“时间我们都和老陈对过了,就在下个月十五,那个时候是张生辰,她们都要去吃酒,囹圄没啥人....”
再说内里,是先裹了油,再用柔的动物厚厚封上一层,只要不掀车帘,保准一丝寒风也进不来;小火炉和桌上的小香炉被固定住各司其职......
车的木可是从昆明叟运过来的小叶紫檀,就算翻车也不会裂开;檐下坠着金玲,风一清脆的铃声回;车上印了吕家特有的家徽;更别说驾车的了,那可是西域进来的大宛良驹,就庆国的骑兵队里也没有几匹这样的好。
“哎!”潇禾长长一声叹息,看着你一言我一语都不肯退步的二人,她想:摊上你们,到底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孽哦?她以前是怎么看走眼觉得曹香稳重的。
沛县城郊,天地白成一片,茫茫大地真干净,一辆宽大的车行在小路上。这车厉害啊,除了规制比不了县太爷的,其余都是好的。
“香,这事是我先提的当然我是一个。”
“就....”曹香看着脸色不郁的她,斟酌开口:“就....就去找老陈要了衙役的换班表,养了快,哦哦,地点都找好了,就芒砀山,从郡上直接快过去,要不了三天。那地方好啊,真的,属于两个县的交界,大片大片树林,山路难行,她们一定找不到。”
“呼呼~”刘野懒洋洋靠在枕上,端了杯茶呷
的那块牛肉也不想吃了。扔了筷子直起背。
潇禾的脸划过一丝震惊,她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想扯开嘴角大笑,笑他们自不量力,笑他们荒谬可笑。可看着她们两个大汗淋漓坐立不安的模样,让她的脸好似夏日暴雨来临前的阴沉,面上全是压抑满满的黑云。
“对对对,我和香都去山上看过,还有早些年因为战乱遗弃的老房子,那些房子捯饬还能住人。”梵侩和曹香相视一笑,“逗逗就去住几年,我和香轮给她送吃了,风过了还能回来。”
“都别吵了”她大喝一声,问出重点“你们现在,到哪一步了?”
梵侩也着急补充,“出此下策”潇禾笑哼,可以啊,小胖子都会用成语了。她纤长的指,轻轻敲在桌面上,“哒~哒”抿紧等待下文。
曹香和梵侩对视一眼,曹香实叹了口气,“我们”,像是豁出去了咬着牙说:“我们准备劫狱。”
“什么你先提的,老陈还是我朋友了....”
曹香听她这么说也激动起来,不住扯她衣袖,被她拂开。郁闷地,“不是说好我说嘛....什么一个人,还有我了....”两个人又因为谁来扛祸这个问题争论起来。
“够了.....”
“都准备好了”梵侩坐下来,好不得意。潇禾顿时觉得自己脑子里被人了一把钝刀,没开刃的刀尖不停搅着神经,凌迟她的血肉....好痛呵!她到底该怎么才能救下这两个憨货。
“对对对,潇大人,您别生气。我们.....我们也实在是没法子才...才出此下策的。”
“潇大人,您别误会,这一切都是我干的,香原是不知情的,我..都是我....只要您不和老大说,她永远也不知,事要不成,你们..”梵侩站起来,神情激动声音也不免大了。说到这里她有些哽咽,停顿了好几秒,“要是这事儿不成,要砍就砍我一个人的,和你们都没关系.....”
……
争吵声不绝于耳,仿佛这里是菜场,她们讨论的不是劫狱这种要掉脑袋的大事。
潇禾疼的恨不能立刻昏死过去远离她们,她扔下筷子,脸色不郁的站起来,平静的怒火从往日那双温和的眼睛里出来,钉在在场每个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