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强健她!”嫌疑人嘶吼着,眼中顿时充满泪水,“她本来就是我未婚妻!她本来就是我未婚妻!凭什么北大荒的男人人人都能碰她,我不能碰她!”
恢复冷静的哲,拍拍抱住自己的小谢:“松手吧,我不打他。”
哲上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一旁的小谢都被他感染,嗓音不自觉重起来:“三个目击者亲眼看见你把人掐死,还要抵赖!”
“欸师傅,您又要去哪儿啊?”小谢在后问。
果然还是会抵赖,即便当场撞破后被抓,第一时间撒谎是人类本能。
嫌疑人发出痛苦哀鸣,被禁锢在椅子上的剧烈震颤,鼻血止不住地疯狂淌。
“队!”“师傅!”“师傅冷静啊师傅!”“队!队不要冲动!”
哲瞥了眼手表上的时间,离殡仪馆下班还有不到五分钟。
“她活该!一只破鞋装什么贞洁烈唔……!”
他又看了眼手表,五点一刻,殡仪馆已经下班了,得快点去找郑西决。
放开他的小谢一脸惶恐:“师傅,您可吓死我了。”
哲冲上去,一把抓住嫌疑犯的衣领,两眼盯着他说:“你他妈还有没有人!强健未遂恼羞成怒,就把人活生生掐死!”
哲错愕,他锐察觉到了什么,揪着嫌疑人领口的手微微松开,隐约的疼痛从后脑像毒,缓缓渗出,蔓延全。
“他没资格……”至少这座城市没资格,“仇恨千方百计回家的人。”
男人脸上挂满泪痕,语调却突然变得狠辣:“她不就是看不上我一直待业嘛,我难又看得上她?”
撕裂般的痛越来越严重。
哲好像很累,嗓音都有点哑:“三个目击证人,刚刚的供词,等法医把掐痕对上,够吃枪子儿了。”
地一震,他像是被哲的质问钉住了,呆呆发了半天愣,突然抬起大声吼:“我没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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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敲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强烈的烦躁像一条巨蟒缠绕着他,随分针一格一格转动,心脏一寸一寸收紧,敲击声也愈发紧密,透不过气的窒息逐渐点燃心底无名的愤怒。
“啪!”钢笔狠狠摔在桌上。
仿佛一惊雷击中大脑,强光闪过,眼前白茫茫一片。等哲终于能看清眼前的景象时,自己被两个人紧紧抱住。
鼻梁骨被一拳打断了。
可嫌疑犯还在不知死活的呢喃:“不是我不是我我没犯错我没犯错我没犯错……”
哲松了松打人后肌肉紧张的手腕,拿桌上的抹布去指节上的血迹:“记下来,就算杀人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