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哎呀，刃...从你入职到现在也没见过你交女朋友，瞧瞧你这没

        卡芙卡给了他一个麻烦。

        女孩，或者说――少女，已经出落的...像个假小子。

        “没有。”刃白了他一眼，手上敲键盘的声音不停，甚至都没侧过脸看向指着他手腕的男同事，“外甥女的，小姑娘不会扎发。”

        于是男人的手腕上多了几圈发绳，眼尖的同事看见那藏在衣袖里的发绳“我，刃，你交女朋友了？”

        刃有些语，同龄的女孩子都已经学会了打扮，飘飘然的长发和丝的小裙子，只有他家的，还越长越[男生气]了。

的，穹无趣的瘪了下嘴，大叔怎么不爱干净。穹抽出几张纸巾给了干净，又一屁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换台，女孩并没有确切的目标，她只是在听个新鲜，耳边有声音，这是她自己在家时必须在的事，卡芙卡问她为什么，穹对着电视说“听起来热闹。”

        是方便，刃也说。穹刚来时还是个发尾齐肩的小孩，起初男人并不觉得这种长度的发需要打理，但穹总是喜欢赖床，即便上迟到了，穹也会将脑袋埋在被窝里用闷闷且糊的语气说迟到了更好，更不用赶车。刃没的办法，他并没有对女孩动甚至斥责的习惯，而且女孩也不会惹事，起码目前还未发生，男人深了几口气，老实说，他还真没有对付拿穹的手段，自己活了小半辈子，直来直去又神经的社畜，怎么会懂的少女的心思？他只得抖几下被子，隔着柔的床被将她架起来半赶着似的让穹起床，然后就看着穹眯着眼睛洗漱，那脑袋一点一点的啄米，发尾不免沾上了几滴牙膏沫。刃盯了几眼不停晃悠的发丝“发绳在哪。”

        “...不，你太小了。”刃躲过穹伸过来的小手，把碗筷放进水池，了手才架着女孩的腋下抱了下去，有成年人在怎么可能让小孩洗碗？男人将穹抱在沙发上坐好，又抬手拍了拍穹的脑袋，看起来一气呵成，如果不在乎他略有僵的动作的话，显然是没过这些亲昵的举动。

        “唔...眉油...”穹刷着牙回答的糊，她的眼睛站在洗漱台时都没睁开过。

        “热闹吗？”穹突然抬起吃饭的脸，透过饭汤的热气看向刃沉默不语的脸。

        对面的刃也开始走神，卡芙卡和他一样，都是职场狂人。小女孩喜欢开电视听声音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七七八八，卡芙卡肯定是很少回家的，但这次不知为何将孩子托付给他带了，说是接了个大单子，需要出国，有一段时间回不来，交给保姆不放心，思来想去就交给了刃。老实说，刃其实也不想招来个麻烦，他自己有时也很忙，本无暇顾及这孩子，跟着他的待遇不一定就比跟保姆好。两人无声的吃完了饭，女孩蹦下座椅，从卧室搬来一个矮脚凳放进厨房的水池边，刃皱眉问她干嘛，女孩踩在板凳上又拿起洗碗布促刃快点把碗筷端来。

        “阿刃！”女孩突然大叫了一声。

        “还能干嘛呀，阿刃眼神真不好使。”穹打开水龙试了下水温，理所应当的说了一句“洗碗啊。”

        “嗯。”刃点，话题接的倒是很快，女孩说一句他就应一句，穹无趣的耸耸肩，她的脚尖甚至碰不到地面，板凳太高了。

        “哦。”穹没话了，刃看起来不是很想搭理她的样子，也省得自己自讨没趣，穹埋吃饭，听着从电视机内传来的嬉笑声开始游神。

        刃问她为什么剪短发，方便，她说，随即又挠了几下自己的堪堪过耳的发尾。

        二．

        “那好吧。”穹缩在一个沙发角，怀里依旧抱着那方形抱枕，开始随机换台，从电视传来的声响与洗碗碰撞的脆响杂糅在一起，听的穹直犯困。

        “晚安呦～”

        刃再度叹了口气，想起女孩确实没有在他面前扎过发，他看了一下手表，上班应该不会迟到。于是便用一只手挽住发，被迫当了一会发绳，女孩的发是柔的，细腻带着凉的温度，刃虚虚的圈住一圈时甚至有些握不住，无数的灰发从他的指尖溜走，飘出一些洗发水的清香，男人给女孩买的洗发水都是请教远在国外的卡芙卡，在网购平台去对字眼的查阅再购买，被卡芙卡笑了好一会，刃用了些力气不让发丝划走。

        “怎么了。”洗漱的声音停下。

        “麻烦，都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