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这一下还不够,接连不断的殴打如同冰雹一般落在上。
带着些许韧的塑胶短棍打人极痛,却不会造成太大损伤,安室咬着牙忍受着剧痛,捆住双手的麻绳已经把手腕磨出了血痕。
“呼哧——呼哧——”
压抑而沉重的息淹没在巨响中,凶狠的力一下下咬上他的,火辣辣的钻心刺痛从每一寸肤下窜起,随着血在浑上下涌动淌,让他整个意识都被铺天盖地的疼痛搅成一团浆糊,除了痛感之外的所有其他感官都已经麻木,心声响到几乎要随时炸开。
“二哥!别打了,你这样要把他打残了!到时候普拉米亚那边——”被夺了短棍的人赶紧上前拦住他。
“我那女人在想什么!”男人暴怒的咆哮声回在仓库里,“要我问话又不让我下狠手,早晚我要连她一起办了!”
“咱们求了她那么久,只要再干完这一票就行了!”
“这小子干什么的嘴这么严,还招惹上了那疯女人……”
站在他侧后方的人小声嘀咕了一句,看似无意间的一句抱怨却让安室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这些人不知他是什么份,并且很有可能也不知诸伏景光是什么份。
这些人难不是和普拉米亚一伙的?也对,这么多年她一直独行,从未听说过有过什么同伴,偶尔和她有过交集的人也是利用完就被“意外死亡”。
普拉米亚事干净得可怕,哪怕这点儿可怜的信息也是安室动用了黑白所有关系才勉强查到,而眼前这些人明显是丝毫不知情。
不了解普拉米亚,也不知他的份,该说这群人是勇敢呢,还是鲁莽呢?
“呵呵……”
安室顿时想明白了什么,低低地笑起来,黏稠的血顺着嘴落,啪嗒啪嗒地落在地面,嘶哑的嗓音打断了对面的吵嚷。
“你笑什么。”男人发过一通,似乎是冷静了些许。
“呵……我笑我自己。”
这答案有些荒谬,仓库里一时间没人接话。
“居然还以为你们真有点来……原来只是几个什么都不知、被人卖了都毫无察觉的蠢货。”
这时候激怒对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说出这些话确实让他畅快不已。
“还想收拾普拉米亚,呵,你们几个小混混都不值得她用上一颗炸弹。”
“你!”
男人被气得额青暴起,直接推开自己的同伙,这回他伸出手,铁钳一般的五指直接把安室被束缚的手腕连同椅子扶手一同攥住,用力向上一抬,安室整个人就被举了起来。后者心下一惊,没想到对方的死力气居然能这么大,在他出任何反应之前,就被男人举过了,接着便从两米多高的地方狠狠砸到地上。
“哐!”
一声巨响,本来就不结实的椅子被摔得粉碎,一断裂的木条刺破了他的大。
没等安室从眩晕中反应过来,那人竟直接骑上他的口,卡住他的咽开始用力。
“咳、嗬——”
一旁的人看着有些犹豫,“还是别把他弄死吧?普拉米亚不是说……”
“哼,别提那女人。”男人松了松掐在气上的大手,让一丝空气入安室快要窒息的肺腑,他立刻咳嗽起来,像一个快要溺水的人渴望入着更多空气。但男人并没有彻底松开手,安室只是暂时获得了缓刑,很快那双手又收紧掐断了他的氧气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