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

        整个屋里都飘着茶的香气。

        吉咽了下口水，眼巴巴地看着正在吃饭的俩人。

        但那俩压没有给他吃东西的意思，眼睛都不往他这里看，坐在两尸旁边吃饭，真让人发麻。

        林煜舀了一勺茶，放在嘴边了两下，没那么了才喂给小团子吃，小鸟崽扑棱着翅膀张大嘴，让林煜把茶给它灌进去。

        江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俩，林煜眼神温柔似水，跟鸟妈妈似的。

        这小团子喝了大半碗的茶，打了个饱嗝，脑袋一歪，枕在林煜的膛上，进他衣服里睡觉去了。

        “我等会儿给它个窝吧，晚上总不能抱着它睡。”江央说。

        林煜点点。

        他是想抱着这个手宝睡觉的，就是怕晚上一翻，它就变成一滩了……

        那场景简直不敢想象。

        吃饱喝足之后，林煜站起，把羽绒服张开，把半睡不醒的小团子进衣服内侧的口袋里，他要干活儿了，怕这小团子掉地上。

        “雪什么时候停啊？”林煜问江央。

        “明天。”

        “那没时间了，赶紧办事儿吧。”

        江央立刻站了起来。

        那两尸他们没打算今天理，现在雪虽然停了，可谁知晚上还会不会继续下，西藏常年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土壤被冻得的，不好埋尸，随便抛尸的话，尸被雪盖住，可是雪一化，那就完犊子了。

        所以林煜最先理的是吉。

        江央又把吉拖回小屋大厅，旅馆的门没开，拉开一盏蒙着尘雾的灯泡，屋里还是不怎么亮。

        “说说吧，打算怎么理我？”吉挑衅。

        “我想看看，你两条放在外面冻僵之后，截肢会不会疼。”林煜蹲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慢慢失温的感觉，我舅舅试过了，你不尝尝吗？”

        吉的脸顿时僵住了，就像西藏的冻土层，惨白，僵。

        “你本就不想问我对吧？”吉颤抖着开口。

        “你不是也没打算告诉我吗？”林煜对他笑肉不笑地说。

        无论吉想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林煜都没打算放过他，反正都是个死，毕竟吉可是杀害他舅舅的真凶，林煜一想到他舅舅倒在血泊里，死于失血过多，他都恨不得把吉这个杂种千刀万剐。

        吉瞳孔震动了一下，他猜到了林煜不会放过他，林煜是个有仇必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