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明明手机只剩忙音，他却还是能依稀听见那陌生的声音，是个男人，声音听起来清亮，但是普通话说得不好。

        徐泠洋顿时觉得有一绿光，从天灵盖里渗了出来，整颗脑袋都在冒绿光。

        林煜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直到好受一点儿了，他才烦躁地抹了把脸，站起看向门外。

        吉趴在地上，寒风掠过他没有生机的发。

        不知他是怎么跑的，难是太健壮了，应该增大剂量？他呢，反正林煜想问的都问出来了。

        林煜让江央把尸拖进来，他自己去把手机的电充上，一开机，又他妈没信号了，林煜干脆把手机丢一边儿不去了，等雪停了，他离开这个鬼地方之后再说。

        江央把尸拖回来之后，外面的天就彻底黑了。

        林煜也把店主夫妻的尸从储藏室里拖了上来，江央连忙上去搭了把手。

        “你不是天藏法师吗？等雪停了，把这仨，扔去喂鸟吧。”林煜说完，就上楼想去睡觉。

        江央赶紧跟上，走进房间，林煜已经倒在床上了。

        小团子从他衣领里探出，不停地拿鸟喙蹭他，林煜浑没力气，轻轻了它的后脖颈，“你是不是饿了？”

        “我把茶拿上来吧。”江央说，“你再喂喂它。”

        林煜点点，“顺便把火盆端上来吧，我懒得动，麻烦你了。”

        “你困了吧，要不要我给你烧点儿热水你泡个脚？”江央问他。

        林煜摇了摇，把脑袋往被子里一埋。

        “那我把取也拿上来。”江央在心里叹了口气，转下楼了。

        林煜不开心，他能感觉到。

        江央先把火盆端了上来，里面有几块儿新加的炭，他把火盆放到林煜床边，从匆匆忙忙下楼，把铁架子和水壶一起拿了上来，最后才是取。

        林煜就躺在床上，看着江央忙上忙下，心里没有半点儿愧疚，因为注意力不在这里，他现在脑子混沌一片，闷得不过气。

        小团子依偎在他怀里，嗅到茶香味的时候，它叫了起来。

        江央连忙把茶倒进碗里，递给林煜。

        林煜把小团子从衣服里拿出去，递给江央，“你喂它吧。”

        江央刚把手伸进去，小团就张开翅膀呲他，那架势，好像他再上前一步，就要啄死他似的。

        “不行啊，它不让我亲近它。”江央十分无奈。

        这小东西还认人。

        林煜只得翻坐起，接过碗，拿过勺子，一点儿一点儿把茶喂给它喝，它喝饱之后抖了抖稀疏的羽，到林煜怀里。

        “不知它什么时候能长大，它不是凡鸟，长得应该慢。”林煜说。

        “它为什么只认你啊？”江央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