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感受到了达达利亚动作的生涩,和那种只要他稍有拒绝,便会停手的小心。尽对达达利亚对自己的定位有些许意外,还是放下了原本准备推拒的手。
钟离哑然失笑。
钟离咽回了几乎脱口而出的“善”,胡堂主总笑他说话像个大几百岁的老子,钟离听在心里,去街巷尾走了几遭,把几百年前学会的新鲜词汇替换成现在的,倒也有些乐在其中。
大白天的,达达利亚这副醉态,送回北国银行不太好,钟离想了想,便带他回了往生堂。
距离他表白过去了大半个月,两人的相方式却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只是多了这些有意无意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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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达达利亚开口便是重酒气,“和我一起午睡吧。”
“罢了。”他想。
“今天万民堂是香菱当班,听说香菱大厨从蒙德采风回来,有了新的灵感。我已经派人去定了位置,先生可否赏光?”
往生堂的午后很安静,钟离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卧房,安置在榻上,正要去给这白日酒醉的年轻人接一壶水,就被拉住了袍角。
跑堂是个长着喜庆圆脸的男孩,“这是香菱姐姐专门交代的,说要给至冬来的客人宾至如归的感觉。”
他自信钟离会答应他。
他嗅到达达利亚上重的酒气,挑挑眉,“什么时候万民堂中午也供应这么烈的酒了。”
钟离要跟进送仙典仪相关事宜,作为驻璃月的执行官,达达利亚也有太多的事情要理。像这样正式的饭局“约会”,严格说来倒是达达利亚表明心意后的第一回。
达达利亚用他水蓝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钟离,只等一个肯定的答复。
他们并肩向万民堂走去,达达利亚讲起近日的趣闻,钟离听着,时不时跟着年轻人漉漉的眼神应和几句,于是那水蓝色的眼眸有了更闪耀的光彩。
达达利亚攀上钟离里衣的手带着些小心翼翼,钟离把他放到床上时已脱了他的手套,于是他用自己的手,划过钟离光的肩背和腰间。
万民堂的菜式风格原本就偏辣,钟离又不吃水产。吃惯了甜口和海产品的达达利亚,在满满一盆到辣椒和鸡块中败下阵来,笨拙地用筷子找寻可供食用的分,
指尖微动,门窗无风自闭,只有午后的天色透过了窗纸,室内的一切都亮得清晰可见。
辣急了,又想开口说话,于是猛灌几口喝的……
他时不时有些亲近的小动作,撩拨钟离发辫的末梢,磨蹭袖口和衣摆,手指缠绕着钟离手套外的扳指。
“记在北国银行账上。”钟离架起醉倒在桌上的达达利亚时,这么和跑堂的说。
钟离看见了年轻人以为藏得很好的清明和色,顺着那于他而言很微小的拉力倒回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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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到午饭时间了,走吧。”钟离看了眼时间,站起来。
“公子阁下有心了。”钟离笑笑,伸手合上了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