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件事情能够让伊万愧疚上十年,二十年,一辈子的话,那就是姐妹的失踪。
“真的吗?”伊万把阿尔弗雷德放倒,遮住了打在阿尔弗雷德脸上的卧室灯光,“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
他一直把任何材高大的、形似他的姐妹的姑娘买回来,只要听说是斯拉夫裔,他就买,只要看到是一个形相对比那些拉美女人要高大的姑娘,他就买。他将这些姑娘带回家,最初的时候,他还会询问她们是否遇见过冬妮娅和娜塔莎,但是后来,他慢慢地将这个问题埋藏在了一次又一次的否定回答后面。
“男是这样的。”并不想要与其对视,他闭上眼睛,心安理得地往伊万的膛上一靠。
他无畏地笑了,双臂抱着恶魔的,勇士果敢而武断。
为了寻找姐妹的线索,他在黑色世界里挖掘了很久,亲眼目睹了黑色世界的毒品,枪支,拐卖事件,他查询了很多报纸,也求助了很多人。但一切似乎都是徒劳。他的家人就像是两块细小的石,被不知名的人扔进了茫茫大海,每当他自认为有希望,现实的渺茫便给他当一棒。
“你不可信,sunny。”
他的姐妹失踪了七年,他便找了七年,尽内心有预感,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她们很可能已经自杀、疯癫、或是撒手人寰。每当想起这些,伊万便痛苦,看着刊登的失踪新闻,不停地咽口水,他用枪威胁了、用钱诱惑了所有他能够利用的人,仍然毫无希望。最后的最后,他绝望地坐在了原地,他放弃了,姐妹的魂灵好似扎在他的心底,他的姐姐总是因悲戚而哭,又善于坚强地站起来,低摸摸伊万的脸颊。他的妹妹总是因心事而独自一人,又总是默默地站到自己边,拉着自己的衣角,呼唤自己一声,表示她还在这里。姐妹的魂灵让他愧怍,让他失眠,将他拉垮。他参与了每一场拐卖拍卖,看到有高大的、漂亮的、胜似斯拉夫人的姑娘,他就买,他总是幻想那姑娘抬起来,就是七年之后的冬妮娅或者娜塔莎之后的脸。
“我的回应是,Fuck You.”
“让我换个问法,你遇见和我一样暴力的主人时,也会因为金钱而义无反顾地扑上他的怀抱吗?并不屈辱,一点也不?”伊万看着他的眼睛说。
伊万回应了他,他抬起手摸了摸阿尔弗雷德的发,回吻他,住他的,不让这个家伙的热情扑空。两人少见地用这样绵柔的方式对待彼此,末了,伊万微微低下看着把自己的书挤开的阿尔弗雷德:
他收留了这些姑娘,有的在后来出嫁了,有的留在伊万家里工作,伊万
“随便你怎么想,我也好了吃你一辈子饭的准备。”他看起来好像丝毫不在意自己已经被Alpha标记了的这么一回事,只是伊万令人发指的手段还在让他生气而已。
尽,男的爱很可能皆为虚幻,但也能在短时间内成为伊万优良的安剂。
“哦,那来吧,伊万,给我看看不好的结果是什么。”
“我无所谓,伊万,我说过,我的未来就是找一个Alpha结婚,然后找合适的时机带着你去见我的叔叔,他可能会被吓晕但一定会很高兴,他终于甩掉我这个拖油瓶了。”阿尔弗雷德耸耸肩膀,摇摇,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摆在了伊万面前。
时挤到了他的怀里,他轻轻张开,在手臂的环绕中吻伊万冷白色的脸颊,再由他的脸颊吻至,从伊万的口中掠夺些残存的烟味。那双虚伪的蓝眼睛就像是两片湛蓝的纯净玻璃,倒映着伊万的灵魂从未目见的蓝天。
“我不了解你,我们不能够成为伴侣,你也不是很好的床伴,我不喜欢你满口脏话,和负隅顽抗的风格,同样,我们也不能成为朋友,我们之间的隔阂和思想差异太多了。你所给我的只有安剂的效果,换句话说,除了你的和信息素,你一文不值,sunny。”
“好吧好吧谢谢夸奖,事实上这并不算我听到的最难听的话。”阿尔弗雷德用一条手臂抱住伊万的肩膀,然后用另一只手竖了一个中指,在伊万的面前:
“sunny,为什么?”
他是伊万·布拉金斯基,父亲的次子,冬妮娅的弟弟,娜塔莎的哥哥。
他知伊万的想法和自己的情感并不重要,因为他,并不是来这个人的家里和他恋爱的。
*
那天他买回了卡莲娜,她如他的姐妹一样大手大脚,容貌秀丽,脸色苍白不堪,他带着卡莲娜去了医院。他看到那女人因为意外怀孕而不得不堕胎的痛苦,仿佛这痛楚在姐妹上发生过一样,他便不得不依靠药物来获得短暂的心理平静。但药物毕竟只是一种物理意义的安,清醒之后的痛楚仍然像一眼望不到的海。
勇士,正因你这情感虚假而冰冷,在斩杀恶魔的路上,你才会毫不犹豫地勇往直前。
“故意的挑衅不会给你带来好结果的,尽有时候这样的你还有些可爱。”伊万抓住了他的手,眼神暗了下来,床因为两的挪动而吱呀了一声,床单不再平整。
“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