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瓦夏凑过来笑，对拉帝奥说：“我赌你现在该去刷你的浴缸了。”

        拉帝奥突然向他伸出手，他下意识想躲开，又生生按耐住，感受拉帝奥的手指在他的鬓发间轻轻抹了一下。

        “蔷薇开得不错。”拉帝奥从他的发上摘下一片粉红的花，向他展示了一下，随后起叫他去厨房端菜。

        卡卡瓦夏走到拉帝奥面前，少年弯着眼睛笑。

        “是，还有135天，我记着。”

夏站在门口，小小的默念一句：“拉帝奥在家吗？”

        还没等拉帝奥反应，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噔噔噔跑到了浴室，大声喊拉帝奥：“今天要换鸭子了，要和鸭里士多德一起吗？”

        他盯着拉帝奥的侧脸，装作若无其事：“我上要升学了。”

        “能不能留点悬念呐？”他叉着腰故作生气，眼神却在拉帝奥的眉目连。

        “小路。”

        卡卡瓦夏注视着拉帝奥，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蓝色的衬衫，此时袖子被随意挽起，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发今天看上去分外柔，被掖到耳朵后面，出沉静的侧脸。

        愿赌服输，于是吃完饭他只能乖乖去洗碗，双手答答地甩着水往拉帝奥边凑。

        骰子滴溜溜在空中旋转，1/12，大成功。

        他收起骰子开门，自从被收养后，他早也不必靠这些小手段过活，他学过的东西成了一点生活的调剂，映照着他从前的一分。

        “哼，不要。”卡卡瓦夏故意把手上的水往他上，被弹了脑门。

        他亲爱的义父，冷白的下巴轻点，对他这般举动习以为常的笑，眼睛里带着一点纵容，嘴巴倒是毫不留情。

        鸭里士多德、苏格鸭底、鸭顿还有爱因鸭坦等等，这些各式各样的黄色小鸭子挤在专用的盒子里，花花绿绿一大箱。这是拉帝奥某个生日的时候卡卡瓦夏准备的生日礼物，每只鸭子都有他们的名字，每只鸭子的下水时间也都被卡卡瓦夏严格把控，亲力亲为的更换。

        刚开始拉帝奥相当不适应，毕竟很少有人能接受在泡澡的时候被一只长得像牛顿的鸭子盯着。好在别扭了两天，如今已经坦然接受。现在，拉帝奥一边往浴缸里放水，一边顺手捞出前两天用的鸭尔文，干后递给卡卡瓦夏，让他放回箱子里。

        “拉帝奥，你最近在忙什么？”卡卡瓦夏坐在浴缸边上，着鸭里士多德，听它吱吱的叫。

        “赌一次洗碗，猜猜我今天走的哪条路？”

        素来有洁癖的教授每次跑澡前都要洗一遍浴缸，每隔一段时间要细细刷洗一遍。现在他眉微微皱着，神色严肃认真——如果不是在刷浴缸的话，几乎像在什么研究。

        卡卡瓦夏推开门，视线和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拉帝奥对上，他名义上的义父难得不工作，穿着休闲坐在沙发上看书，手边的矮桌上放着几叠手稿、一杯温水，后的厨房里飘来饭菜的味。

        “手上水。”拉帝奥适时嫌弃。

        拉帝奥后知后觉品出了一点控诉，哑然失笑，他把水弹到卡卡瓦夏脸上，成功收获卡卡瓦夏短促的尖叫，卡卡瓦夏没想过他会来这么一遭，差点栽进浴缸里，被拉帝奥搂住腰拽了

        “欸，我以为你不记得了呢——”

        “一些研究、教课、改一些该死的论文，还有被迫和蠢材共事。”

        拉帝奥早就懒得纠正他的称呼了，只要他不在外人面前喊他的真名，他都无所谓，甚至说他对这张脸这么喊他更为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