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是从噩梦中惊醒的。
他把自己蜷缩起来睡觉,梦中的鞭子将要冲着他挥下的时候他猛然惊醒,醒来时耳朵嗡嗡作响仍在幻听鞭子的破空声,激起一后背的冷汗。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腰bu,没有鞭子,没有实质的疼痛,没有鼓起发tang的鞭痕,没有辱骂和殴打,屋里除了他什么人都没有,他独自一人蜷缩在ruan被里,冒出的冷汗黏在背上,许久,他才回过神来。
啊……这里是绣衣楼,大家都很友善,但是他摸着后腰凹凸不平的鼬,感到它颤得如他动摇不安的心。
在这样的时刻,不安的小鼬无法克制地想起你。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渴望跟在你旁边,shen后,亦步亦趋地走,好像罩在你的背影中才能短暂填满他空dang的心,张郃觉得你金橙色的shen影像金灿灿的温nuan太阳,你的眼睛颜色也温nuan,他想他与你对视时,总会感到突如其来的眩晕,如同被太阳刺痛了眼睛。
他的情感是一团shi淋淋的藏在密林的迷雾,混沌又nong1重,shi哒哒的心连自己的思绪也理不清,来到绣衣楼后一点点被幸福浸run的日子风一样恍惚,他nie着被角,突如其来的强烈不安与空dong,正疯狂蚕食着他剧烈动摇的心。
他自觉自己仍是路边的不知名野花,从无人打理的土地中艰难发芽生长,开出脆弱不堪的花,似乎点点风雨就能把他打散,太阳普照大地万千生灵,在你shen边时,他短暂忘记自己的卑微生命与苦痛,被包裹在nuanrongrong的幸福中,但看到你离开的shen影,他的花叶就低下tou缩起来,那些被幸福压制的隐痛就密密地浮上来,在被你收留前他的花ban已经被虫咬得残破,劣迹斑斑,像现在这样在寂静的夜里独chu1,那些不可为外人dao的耻与痛,就铺天盖地涌上来。
在绣衣楼的日子里,他是如此沉溺于这份温nuan,简直到了成瘾的地步,被咬得伤痕累累的花ban受到温nuan的抚wei,而现在你不在他shen边,失落产生的戒断反应让他心tou隐秘的yu念燃起一团烈火,烧得坐立难安。
他太想见你了,也想着这样不是太得寸进尺了吗?但是每次靠在你shen边时,你每次都没有赶他走,他要的也不多,常年的隐忍与低微的shen份让他觉得只要能一直呆在你shen边就是莫大的幸福,而对于你来说,比起其他的密探,他安静而乖顺,在你shen旁的时候一向温ruan平和,你gen本不可能对他产生讨厌情绪。
对于你来说很多平常的事,对张郃却是幸福到让他在经历一场温柔的雨,象征着生命的甘霖run进gen系,让他觉得自己这株将要开败枯萎的花似乎又活过来了,过于沉溺的幸福让他在失去时的瘾疯狂反噬,我要看看她,他想,张郃全shen蒸出一层薄汗。
我要去见她,现在,我要看着她,现在。
他神智仍然有些不清晰,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下来,穿着纯白的中衣跌跌撞撞向着你的卧房方向走去,深夜里像一只纯白小鼬投向主人温nuan的怀抱。
离得不远,张郃走近了,前刺客灵min的听觉准确捕捉到一声女xing的尖叫,他全shen震了一下,难dao有夜袭?肌肉记忆驱使下他疾行几步闪到窗前,窗hu没关,他本nie紧藏在袖中的小刀准备破窗而入索敌,却在看清屋内景象时僵在了原地。
尖叫声是来自于你,但场景和他预想的大相径庭,你一tou长发披散倾泻在榻上,洁白胴ti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光,被男人按在shen下侵犯,白皙双tui勾住男人的腰,随着剧烈的运动,你的双脚前后摆动着,面上表情迷离,紧闭着眼分不清是欢愉还是痛苦,而把你压在shen下的人正是他的前首席张飞!
张飞在与你的交缠中早已褪下那shen黑衣,lou出上半shen健硕的肌肉,健美有力的臂膀是大网,将你按在榻上一次又一次地要,你的声音早已带上哭腔,女xing柔媚的、时而高亢时而低哑的呻yin听得张郃脸红耳热,真好听,张郃想,他从来没听过殿下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撞破这种事,他本应该立刻掉tou,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回去,但是他的脚像被钉在地上,一步也远离不了窗口,眼睛连眨都不舍得眨,目不转睛看着这幅活春gong。
睡觉……殿下在和首席睡觉……
他并不是一张白纸,知daoxing,他愣愣地望着屋内香艳的场景,听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