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市区的深夜还是很热闹。
不如说这里没有入夜的说法,从来没见过有哪间在市中心的商hu会打烊。
理所应当的,这里小街小巷也同化成了不夜城的形状——尽guan这里的商hu大多都是些小买卖,又或者不见的人的黑交易。
但又如何,大钱小钱都是钱,不丢人。
多的钱也是钱,少的也是钱……
吽拉了拉帽衫上的绳子,一边心中默念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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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琥今天到事务所楼下取信,打开信箱的那一刻差点吓得大叫。真该多谢罗德岛,经历了大大小小的任务,自己正在逐渐成为越来越能独当一面的……
独当一面的……
“啊——!”结果还是吓得大叫起来。
“槐琥,你确定没看错,全都是账单?”吽看着茶几上厚厚一沓颜色各异的纸张,有些愣神。
“真的,我已经把五张卫星电视广告、两张丰xiong美容宣传单、七张二手房中介介绍信还有六本保健品特价手册全、bu、都、扔、掉、了!剩下的,全都是账单。有些是用龙门语写的,有些是用我看不懂的文字写的,但是下面龙门币的符号我不可能认错啊!”
“事先声明,这次和我没有一点关系。”阿懒散地侧着shen子倒在沙发上,把手上的信件对着天花板上的风扇灯横着看了一遍,竖着看了一遍,然后胡乱扔在桌子上,“这里有些文字我能认出来。刚看过这张就是酒店的房费,那边有两张是旅行社的费用。”
吽翻阅了桌上的信件,果然大bu分都是请款单。上面的金额有些还算正常,有些则夸张得让人咂she2。先不说这些账单都是哪里来的,就光这个数额的龙门币,恐怕只有那些大老板才付得起吧!
但老鲤不在,安顿好大小事务的重任自然落到自己tou上了。
他tou疼地放下手中的账单,让槐琥先去跑一趟tui,把看得明白的水电费网络费交了。至于阿,虽然没对他有太大期待,但他这次竟然也识相地说会跟着槐琥一起出去,顺便去熟悉的黑诊所卖点自制的药,帮补一下……本来还有点心理负担,但现在不是考虑那些可疑的药片会不会有副作用的时候,反正也死不了人。
当务之急,是算好该付的龙门币总值,然后能付的ma上付,不知dao付款方法的下周回罗德岛的时候咨询一下可lou希尔小姐……
……但果然是多得太夸张了。
吽坐立难安,他知dao如果去罗德岛的财务bu门申请低利率贷款大概率是会通过的,但一来是基础数额大得有点问不出口,二来是利息也将会成为一个大tou。
他咬了咬后槽牙,回到卧房去换了一shen衣服。
看来只能去一趟那个地方了。
之前给附近的小卖bu修风扇的时候他听那些三姑六婆聊起过,在龙门市中心的胡同里,有一地方,是专门来快钱的。表面上是普通的风月场所,小姐少爷一个个都卖艺不卖shen,实际上去那里工作的个个都岔开双tui大赚一笔。什么?近卫局不出动?那是因为这个地方早年拿过牌照,显示是合规的娱乐场所,在牌照到期之前都不能上门搜查,所以才会格外地明目张胆。不过到底是不是近卫局有人也偷偷去了,谁知dao呢?
总而言之,来者不拒,只要去了,就总能有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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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就是这附近了。
胡同里的灯牌非常密集而鲜丽又眩目,就像是在多索雷斯浅海会看到的各种海生植物,让人应接不暇。吽有些紧张地两tou张望,寻找着那个写着“桃源楼”的霓虹灯牌。
找到了!他走到门口,看见一条向下的楼梯。楼梯是那种老一代的大理石材质,在红紫色的灯下泛着黏腻的晕光,让他不自觉有些想吐,往下走的脚步也犹豫了。
就在此时,一个看起来就十分阔气的男子,ding着微微发福的肚腩,左拥右抱两个nong1妆艳抹的女郎从自己shen边径直挤过去,朝着楼下晃dang,带起一路的酒气。
从他们那里能拿到小费之类的……他想想自己的ti格,如果是展示肌肉之类的,应该还是能过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