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困惑,和莫名其妙的心叫洁难以判断现实。他从未听说过这种话――在日本,在一难的球队,他只听过我为人人,人人为我这种思想。突然跑出来一个人说什么把二百九十九人踢飞就能成为世界第一前锋之类的,怎么想都只会觉得奇怪。
嗯?
只要有一个有权威的人首先发言,其他人的赞同就会如雨后春笋那样出现,巧的是,他也是这些春笋中的一员,他也是赞成的一份子。
虽然能说出这种话百分百不是普通人……话说踢飞二百九十九人,真的吗,这不就是要否定所有人的未来?
这个瞬间,洁确实察觉到异常。从三百人中打造出世界第一这种说法,就像是再说……
洁恐惧着面前的男人,不,倒不如说他正恐惧自己的心脏。他觉得这些话很过分,他觉得这种理论叫人无法忍受,但他又不打算开口反驳。他就像是过去那样依旧沉默着,注视着,唯有心格外真实,剧烈的响声让他有些听不清杂音。
但是,洁却又不怀疑这个男人――或者说,他看到了其他东西,让他难以移开视线。在困惑中下意识睁开的眼睛,蔚蓝海洋里捕获的,被那发言震慑的罪孽,和豁然开朗的光线,都指向名为绘心甚八的男人。这个男人仅仅是用自己的发言,用那种强大无形的,发自内心的信念就压垮那些罪孽的存在感,这一事实更叫洁惊讶。他可以确定绘心甚八不是天使更不会魔法,这只是一个普通人才对。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题。就是他真的有那个方法,要净化自己以外的二百九十九人也过于耗时耗力有难度,毕竟怎么看这些人都不像是对“一酱”感兴趣的类型。他的账号说穿了面相的都是些癖比较包容的成年男,还有一分儿童爱好者和少量特殊癖的女,一般同龄男生对他的兴趣不大。就算是有罪孽和天使之间互相引的特影响,一些注定的取向也是存在的。当然,如果罪孽深重到已经连取向都不在乎的程度,他倒是会想办法帮个忙。
洁很熟悉这个气氛。
站在最前方的男人张开双臂,洁这次终于看清那张脸――仿佛是从什么恐怖片场走出来的,完美符合“瘦长鬼影”这种形容词的男人,那双就算在远也能看清的黑色眼睛看起来格外无神甚至疲惫,洁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危险。
意料之外的回应反而叫洁迷茫,他不得不注视绘心甚八,再一次,视线再一次被迫集中于这个正说着天书的陌生人。颤抖的罪孽摇摇坠,疯狂的言论在耳边回响,就算想分神也不到,这个瞬间,绘心甚八的气势足以让任何人不敢发声。
从高中开始被灌输,仅仅两年时间就足以让洁彻底接受的团队,集,献概念,和这种言论是完全相斥的。别说接受了,洁甚至觉得有些可怕――轻而易举的几句话就否定了过去的一切,这一现实难不可怕吗?
说这些胡话本搞不清楚什么意思,我无法理解这点。
即便潜意识理解了绘心甚八的意思,却也会因为太过独特,不符合常识而选择摇。洁实在是无法认可这种说法,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有这种想法。明确把两百九十九人当作祭品的计划,这种疯狂的想法只有那些研究改造人的博士才会有吧?
“比起助攻队友一比零取胜,我觉得自己完成帽子戏法以三比四输掉比
“从今天开始,你们将在这里共同生活,完成我指定的特殊级训练计划。你们不可以回家,要彻底跟过去的足球生活告别。不过,我可以断言――只要能在Blue Lock的生存战中笑到最后,踢走其他的二百九十九人,那最后剩下的一个人,就能成为世界第一的前锋。”
耳边传来吉良反驳的声音,洁听到这位日本瑰宝正义凛然的,用清脆的声音反驳绘心的言论。那就像一石激起千层浪,名为吉良谅介的瑰宝瞬间掀起反抗的巨浪,其他选手也开始附和,同意吉良的发言,罪孽重新飘,男人的脸也在反抗的声音下显得模糊不清。
总是附和队友的他,总是在入团队的他,总是在践行我为人人,人人为我观念的他,非常了解这种气氛。
他听见吉良的反驳,他再一次听到那正义的,符合过去观念的声音。那个瞬间他平静下来――仿佛吉良的言论可以阻止他的心让他安心。
“,想回去的回去就好了。”
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净化天使,不可能真的无视需要被净化的罪孽们。况且这可是训练营,怎么想都需要合作才对――
“我要一项实验,从在场的三百人中打造出世界第一的前锋。”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日本足球想称霸世界只需要一件事――那就是诞生一位划时代的前锋。”
进球得分的人才是最伟大的?只想玩兄弟情深戏码的人都出去?这也太过分了吧。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请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