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云瞧着她惊慌的模样,笑得肩膀乱颤,红色发带在风中跃动几下。
就在玉佩将要落入她掌中的刹那,她脚下忽然一崴,没及时接住玉佩。
清岄听得心里一慌,原来京城当大官就能如此肆意妄为,比她村里的恶霸有过之而无不及。
清岄抬看他,态度仍不失谦柔:“民女只是就事论事,苏大人是朝廷命官,便是廉洁之,断然不会冤枉一个无辜百姓。”
清岄凝视着那断裂的玉佩,泪眼婆娑:“这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物件了。”
“啊!”清岄惊呼一声,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苏锦云见她悲痛绝,眉紧蹙,从她手中取过玉佩,“不过区区死物,有何珍贵之。”
她怎么也想不到,千盼万盼的玉佩,居然会以这种方式重回她手中......
苏锦云缓缓朝她走近,步伐悠闲而从容:“我这人最烦女人哭哭啼啼。不过你哭起来的样子,倒是十分有趣.....”
“不如这样。”他黑亮的眼眸转,语气狡黠,“你跟着我,我的贴丫鬟。这修玉佩的钱,就当是我预支你的工钱了。”
随后,苏锦云将玉佩递至她面前:“好好收着你的宝贝玉佩吧。”
清岄愣住,泪水顺着脸颊簌簌落。
苏锦云闻言,目光直向她:“你这是在指责我?”
苏锦云对上她哀怨的目光,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很快便隐去无踪。
顷刻间,玉佩在两人手指间落。砰的一声,玉佩重重坠地,竟然裂作两半!
这苏大人诚心在为难于人,清岄再也忍耐不住,声音微微发颤,脱口而出:“苏大人要我如何证明,难要我念两声,这玉佩就会应我吗?”
苏锦云轻抿薄,略微思忖,随即:“我有法子助你修复。”
苏锦云有种被打断的烦躁,眉宇轻蹙:“急什么?还不能确定玉佩是不是你的。”
清岄浑一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清岄忙向前跨出一步,伸出双手去接。
苏锦云颇感意外地端详着她:“看不出来,你不是任人的柿子。”
八百余两,那是她毕生都赚不了的钱财!
半晌,他揶揄地叹息:“看来这玉佩与你无缘啊。”
韵味,听来令人如沐春风。
他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一枚玉佩,不必如此伤心。”
“怎么,被我吓着了?”他语气变得轻快几分,“放心,我还不至于为了个玉佩就把你怎么样。”
清岄只觉自己真是命运多舛,刚来京城就遇到这样的煞神。她努力平静下语气:“不敢,只是不懂大人,为何为一件玉佩为难我一个平民百姓。”
清岄闻言心微颤,眸中重燃希冀:“大人有什么办法?”
苏锦云也愣了一下,随即眉心微蹙,盯着她的眼神晦暗不明。
“你觉得我为难你?”苏锦云缓缓朝她近,声音变得冷厉几分,“你可知我真要为难一个人,编排个罪名丢进大牢即可。”
清岄缓缓起,纤腰微颤,几摇摇坠。
母亲临终时曾嘱托她好生保这玉佩,可如今她却亲手毁了这仅存的念想。
“玉既断为两截,何不嵌以金丝。”锦云颔首,“只是需费白银八百余两。”
自玉佩遗失,清岄心神不宁。她不想跟这位大人绕弯子,直言:“苏大人,可否将那玉佩归还于我?”
“我......恐难筹措。”清岄低垂眼眸,声如蚊呐,“即便卖为,怕也不值这价。”
“真是巧合,你居然跟我一个姓氏。”
说罢,他忽地近她,几乎要凑到她面前。苏清岄的心骤然加快,呼都有些不稳。
“既然这玉佩对你意义非凡,先归还于你,免得有人说我欺凌弱小。”苏锦云取出怀中玉佩,修长的手指轻玉佩,状似不经意地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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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地上的两块碎玉,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