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生气的，在设想里我会问他，在外面玩得开心吗？你答应过不会走的。退烧药的作用下缠睡得很熟，我把他的发分成均匀的几绺，编成六条平均的三辫，再一个个打开，他到中国来之后就没剪过发，白种人发质更细，摸上去像某种鸟类的羽。

        他睡到下午才醒，我订的早餐外卖已经凉透了，蒸汽变成水珠沁了包装纸袋。房间里有微波炉，我把它们一个个打开叠在盘子上，放进微波炉里。他看着我，了脑袋，问我为什么在这。我觉得好笑，打开手机给他看通话记录。

        缠眨了眨眼睛，他有点尴尬。

        我舀起一勺粥送到他嘴边。吃饭，我说。

        他很乖，他很久没这么听话了，我油然而生一种恶劣的成就感。他吃下我喂的最后一口食物，我抽了两张纸给他了嘴角。

        我明天得回去了。

        他点，自己把背包收拾好。我笑起来，伸手去摸他的脸。

        缠当然还是坐副驾驶，姿态优雅高傲，暴发的车里坐着一只天鹅，大概是这种观感。我告诉他至少要三个半小时才到家，他不必坐得这么端正，他不置可否，大概还没消气，或者对我的建议不屑一顾。

        把他哄好其实很难。缠这个人没什么物质上的追求，二十几年没人在物质上苛待过他，金山玉海和十几条人命堆出来的一朵罂粟花。我俩都有过卡上只剩三万的时候，但他剩的是美金，我剩的是韩元。我把生意推到一边，在家陪他一周算是赔罪，但不确定他是否受用。

        文化水平我不如方珏，插科打诨我不如柳珩，幸好他们现在都消失了。

        缠这一晚难得主动一次，或许得益于我在峡谷给他当狗尽心尽力，线上站岗打团喂伺候得公主心舒畅。于是向我抛出准入许可，我诚惶诚恐，不胜感激。给他口交时他下意识并拢双，差点把我夹死，高的时候又了我一脸。我胡乱了下，他自己掰开口，大概不好意思说别的。这一次我格外绅士，不再像上次一样单纯为了使用他，进出的动作温柔不少，缠贴近我耳边，说你可以更激烈一点的。

        我说那样你会很疼。他大概觉得无语，说西八shake　it你还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