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允轻轻冷笑一声,伸手就攥住他腰间绶带,扯动带着腰往自己这边拽了拽,“避重就轻,即时歉也不完,你非礼允难还少也,允的印绶是被你拿走了罢?”两人面面相觑而立,近到听得清彼此呼,这些年月与这个任不羁的男子厮磨久了,董允面对他的捉弄到底是判断大差不差,只是还未知在耍什么花招。
彼此都无需躺下,这还是早年从别人那听到的呢,那会还是学生的费祎只要望一眼这个不可侵犯的少年,就被肃正的气质震慑,立即将龌蹉的心绪给抛掉,继而换上最真诚的倾慕。但经过多年相,机过人的费祎最终了然,那严厉外表背后是努力掩盖的怯懦,单纯稚的心思在抚摸间变
“如何得以数次非礼,公子可不能出言无状……”费祎紧绷面强忍笑意,垂眸看董允未先告知已经在上自行摸索。军司的佩绶与束带相系回环,只在腰侧出稍短一段方便行动,董允认为这倒不好拆换,同时唯能找出他的官印。
“别不玩啊,在祎上确也。”毫无可耻之心的窃贼连笑带求地说,旋即将这只瘦的手按回膛上,董允被那隐热切的凝望注视得心里发麻,低着躲避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背,掌心感受到人的温度,“你还给允……”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声势变得柔婉。
忍耐已久的费祎结微动,手臂环绕董允,将其全然按进怀中,躯严丝合地相贴着,以灼热的吻情急地从上到下逐一亲过眼鼻梁到嘴下巴,继续在背时的激情,亲密地抵着怀里人,好几次都将他蹭出微弱的低。暗哑嗓音伴随着急促息,擒故纵,“不要别的,你要了祎……”
董允见到那眼角眉梢出的媚意而心绪不宁,握拳砸他口,似是没懂,顽固不灵,幽怨地重复了一声,“你还给允。”他并非不能察费祎的内心,只是不敢面对那双唯独映出自己影的眼睛,无声地诉说着侵略的期望,同时指责着自己的心口不一。
望之凛然不可近亵的汉侍中平素总是将视线看向别人,不是丞相便是皇帝,对其倾心已久的人此时莫不可谓之心情愉快,他喜欢只属于彼此独时分的玩闹,但又常常伴随着惦而不得的悲哀,实际上内心渴望的要比表现出来的只会多更多。
费祎两腕被一手紧锢住,任凭前人恼怒地按将自己腰际的绶带抽出来了,无所谓地轻佻而语,“若是于路途丢失,如此也无济于事。”契而不舍的汉侍中既沮丧又愤慨地检查一遍,手掌从膛摸到腰腹,渐渐地碰得多了,对方甚至呻出声,“嗯哼……只是郎君不要再往下摸,小的怕,唔、不要这等戏弄……”
“你再找找。”军司压低的嗓音裹挟诱惑,垂首凑过去讨好地以鼻尖蹭了蹭情郎的脸颊,这段时间都在欣赏那脂玉雕刻般的姣好脸庞,显专心致志地将力集中于自己上的神情。
腰侧,那本该从鞶袋上垂下来的两条黄色佩绶却未摸到,于是在上急忙寻找,又发现官印一齐消失不见。他向来都是将印绶放置得极为安妥,夹在鞶袋深,从未有过丢失事,于是转去看背后若无其事用脚尖点地发出声响的人,对上视线只见对方面迷茫。
内敛蓄的人耍着无赖不给个爽快,是摒弃不掉的羞耻心,在怀抱里没有反抗地不肯直面,交缠绵的弱弱迎合带着只有费祎才能懂的暗示与准许,于是激动地把他回来。董允被握着腰抱起左,一高一矮地贴着,罩在衣摆中堪堪试探的温度让他站不稳,于是双臂攀上爱人结实躯。上穿皆是整整齐齐,看去宛如两人相抱而已,繁复官袍掩住了底下的放,费祎想剥掉这些正式的束缚,玩味地看指尖戳弄让董允一阵一阵地腰肢轻摇。
董允强作镇定,闻得到由领中散发的松香,仍是不顾这高挑的扭动嘴上哼哼唧唧,想要寻到那个熟悉的方形轮廓,到翻察都一无所获时,听到传来话声中着调戏,更是怒形于色,把他两手一松,绶带进眼前的衣襟,不不类地垂吊在外。
话声戛然而止,董允未发一言径直迈开大步走来,那罪魁祸首则是后退到墙沿,朝向那紧蹙眉宇投来的审视目光,故作略有困惑不解地回望,举起双手以示投降,歉声清亮地说,“休昭,祎错了,刚刚不该在背对你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