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洁癖不适合这行。
唐映雪冷漠的声音在漆黑的地牢中幽幽响起,仿佛来自地狱的鬼魅之语,他一双眼眸如同深潭,如同一团化不开的墨,透不出一丝光亮,一片死寂看向陈满贯,盯得让人发――
陈满贯听完只觉得发麻炸开,浑发抖僵,随后意识到什么,难以置信抬看向他,他手上一松,那混合着砂砾跟血渍的泛着油光的大骨肉就掉在地上,“呕――!”陈满贯感到一难以言喻的恶心令人抓狂般涌上来,他疯狂去抠自己咙,连胆汁都要涌出来,吐了一地,一烈的酸臭味儿在牢房里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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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面前的唐映雪皱了皱眉,眼中划过一丝不耐和厌恶,他低看向自己的手,似乎还嫌弃完仍然觉得恶心,“一起扔了。”
“如今,他不就在你的肚子里吗?”
陈满贯的理智已经溃散,他的大脑响起尖锐的爆鸣声,他从来没见过如唐映雪这般的人,不,或许眼前这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恐惧到极点,吓到腔里那颗心脏几乎快要爆开来了,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尖叫嘶吼――这哪里是人?!这分明就是披着一张人的恶鬼!!!
“我说!我说啊啊啊啊啊!!!!”
唐映雪皱了皱眉,抬脚踩着他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狠狠碾进那碗肉汤里,他看着陈满贯发出狼狈的呜咽像一条苟延残的狗那样剧烈挣扎起来,他冷声问:“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乌焰在哪?”
“吱呀――”
“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子扯出来,让你一寸一寸嚼烂了吞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话音刚落,那柄轻巧尖锐的柳叶刀就朝着他面前而来,直直戳爆他的眼球,从他眼球和眼眶的隙里深深钉入进去,唐映雪手腕轻轻一动,刀尖一搅,直插入大脑,他剜了几下,出柳叶刀,溅起混合着血肉脑浆红的白的一地,看着死前极度恐惧的表情还定格在脸上的尸,唐映雪嫌弃丢开刀扔在脚边,小刀落地发出清脆的叮啷声响,随后又恢复了一片寂静,他起拉开牢门。
陈满贯涕泗横,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铁链哗哗作响挣扎起来,他目眦裂,布满血丝的眼球几乎快要爆出来,眼眶满是泪水看向面前的唐门,看到那张殷红如血的还在开合对他:“或者......你更喜欢被整张剥,届时我就把你的手脚剁下来,成醉彘......每日让人用药吊着你的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映雪摇摇,“后面找个时间撤下吧。”
“哦。”
“师兄你的刀――?”
“我在苍山洱海的风城看到他了――呃!”
柳叶小刀抽出,刀尖还勾连这血丝和碎肉,陈满贯崩溃大喊着:“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我说!”
“乌焰,乌焰就在风城!!!”
他想起什么,又转问他:“对乌焰的悬赏还要继续发吗?”
唐朔见他完事了,丢给他一张帕子,唐映雪也没抬随手一接,一边手一边对他:“扔出去吧。”
他嫌恶看一眼脚下的人,仿佛还嫌弃他脏了自己的鞋子,他踹开陈满贯脑袋,看见满脸油污的他惊恐看向自己,唐映雪手腕翻转间多了一柄锋锐的小刀,形状如柳叶,轻薄寒凉的刀泛着雪光,他走向陈满贯,蹲在他面前,刀尖戳入肉,顺着他的额角,一路划开拉下一条血线,血红的肉瞬间翻出渗血,温热的淌在脸颊,尖锐的疼痛火辣辣的顺着刀尖游走的地方像一把重锤不断敲击他的脑髓。
食盒的盖子,对他:“确实如你所料,张连山没挨过审讯,死了,不过是我允许他死的。”
唐朔看了眼牢房里的尸,简直没眼看,他又看向还在皱着眉不停手的唐映雪,心下觉得好笑,脑海中划过一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