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歌带着残忍的恨意:“唐映雪,你把他当宝贝一样护了那么多年,有朝一日可曾想过被你那小徒弟暗算至此,给你致命一击?”
“轰――”
只能眼睁睁看着杨月清朝他一步步走来。
唐映雪只觉得半边子麻痹,像是感受不到知觉一般,他想到陆同斐喂给他吃的那枚山楂果,藏在酸甜香气下品尝到的一丝苦涩气息,那枚蛊就这样被他吞吃入腹,明知是裹了蜜糖的砒霜也最终甘之如饴。
杨月清看着半跪在地上强烈息面色苍白如纸的唐门,抽出琴中剑,“铮――!”的一声清亮剑鸣,阳光下那剑反出雪白晃眼的锋芒,杨月清提剑对着他颅高高扬起,淬了毒的声音冷酷又快意:“没了你,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护得住乌焰!”
而另一边的陆同斐老远听到一阵响声,如同平地惊雷,远山林里鸟鸣阵阵,惊动着四散逃离,他心下慌张,有一不详的预感,趁着唐映雪不在,陆同斐暗沉弥散藏匿起形,朝着方才发出动响的地方赶去,他藏在深林里,谁也没能发现他,因此得
他连抬起手都很困难,一下子形一歪从半空落下来,右半边麻痹的感如同数万只小蚁啃噬,火辣辣的疼痛,杨月清指尖一动,扫过古琴指下出泠泠作响如水琴声,紧随其后的琴弦如钢丝出,像是毒蛇一样咬来,他形滞涩闪避不及,裹挟着青绿气劲的琴弦就朝着他上几要害穿而出,唐映雪猛地出一口血,半跪在地上,墨蓝色的衣服很快被血泅,溅了一地的殷红,里那琴弦活生生搅动着,几乎要搅碎他的骨,唐映雪疼的脸色苍白冷汗津津,霎时失去血色。
他原想着杀手乌焰遭此番变故,正是给小妹报仇的好时机,将唐映雪引开便能将落单的明教一击必杀,可他一路看下来又隐隐觉得师徒二人相模式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古怪,陆同斐更是仿佛忘却前尘,什么都记不得一样天真,他心思活泛,又觉得就这么便宜两个人死了,不如杀人诛心来的折磨。
杨月清“啧”一声,嫌恶开远去了,青衣一动,未曾沾染上半分血渍,他也没指望这些人能奈何得了唐映雪这么个杀神,不过心下也对他这副派嫌恶至极,唐门虽说也位列四大世家之一,却又有几分特殊,向来是西南一带的土皇帝,连朝廷也奈何不得,其他世家高低还要些脸面和名声,唐门中人却一贯我行我素情桀骜,连行为事也沾染上几分不择手段的心狠手辣和狂气。
心口袭来,杨月清怀中长琴一转,琴弦一扫,“铮铮――”几音刃相撞,爆开一声巨响,惊起林中飞鸟阵阵,杨月清看着机关翼大展鸟翔碧空的唐门,突然出一个诡异的笑:“你把陆同斐当你的好徒弟,他可未必领情啊......”
唐映雪眸色一沉,响指声清脆,指爪上牵出几如雪银亮的牵机丝,丝丝缕缕缠在他指间,他狠狠收手用力一扯,杨月清找来的那些杀手顿时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脖颈间闪过一丝血线,连脸上的茫然都还未消散,便视角突然倒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被切开脖子血如瀑布溅出,原来是人咕噜噜落了一地。
青绿色的草坪很快被满地尸溅的血染成黑红一片,几番交战下来他逐渐有几分吃力,杨月清奈何不得天上的唐门,他到底不是杀手出,比不得唐映雪,被对方一逐星箭强行推开后退几步,嘴角边溢出一丝血线,却执着盯着他嘲笑:“唐映雪,你猜猜你那好徒弟现在在哪呢?”
唐映雪不悦皱起眉,狠戾冰冷的视线瞬间锁定了那个长歌,百里追魂而出,杨月清抬眼一看瞳孔巨缩,预想中的痛苦却没有到来,那百里突然诡异偏移几分,着杨月清脸颊而去,削落他几缕乌发,杨月清心中也是一惊,却看到唐映雪咬牙烧红眼看向他狠毒的视线,心里闪过一个莫名的猜想,忍不住“哈!”地笑出声:“倒叫我意外,你那小徒弟竟然还对你了手脚!”他忍不住抚掌大笑:“真是好一出‘师徒情深’的戏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