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最终我回了摄政王府,准备好了自杀的丹药。
如今天下太平,我累了,也是时候该放手了。
可惜以前没有如果。
四十年了,我活得够久,也早就腻了。
……
心都快化了。
要是我当时有回转丹,她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我继续说。
……
呵。
他后来也跟大皇子一样,死了。
……
不过是我一时兴起,他就乘着一辆小轿,从侧门进入了我的府中,成为了一个小小侧夫。
陛下弱,被我夺权后时不时生病,废了我好些回转丹才把她救回来。
……
“我这一生,来时孤傲冷清,去时踽踽独行。能一直陪伴着我的,终究也只是我自己。”
他给我生了个女儿。
我想起一开始,我夺权是为了什么呢……
我给他求了签,发现他连二十岁都活不到。
我们会是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我的第一个女儿,叫澜烟。
当年兵荒乱的王朝,如今在我的料理下海清河晏歌舞升平。
我想起我这一生,来时不逢春,去时花满楼。
要是她生父没有走那么早就好了。
他也不吭声,没有丝毫怨言。
她很可爱,像是个小太阳。
在成为摄政王之前,我为了接近皇帝,勾搭上了大皇子。
他很懂事,知自己是被自己母亲当用来讨好我的物,送给了我。
红颜薄命,便是如此吧。
他这一辈的兄弟姊妹就没有一个是活得久的。
这话从我这个摄政王口中说出,也太讽刺了。
“后世的继任者啊……”我将丹药如口中,举杯向未来致敬,“请你务必,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千次万次,毫不犹豫地救黎明与世间水火。”
与她亲昵时,她会紧紧抱着我,开心地说“我也最喜欢娘亲!”
“或许……我也曾真心想过,当一个忠心于你的臣子。”
真可怜啊,权利的牺牲品。
一眨眼,已经过去了四十年。
我想大皇子了。
至于陛下,其实你并没有什么坏心思。若是她愿意放权,你也未必不愿意君明臣贤一辈子。
澜烟在我的帮助下,成为了正一品官员,朝中不乏与她交好之人,我死之后她可以凭借这些人走上我的老路,成为新一任的摄政王。
在某个夜晚,我出了摄政王府,去走我来时经过的路。
我好喜欢澜烟,我的女儿,我喜爱的男人所生出来的孩子。
可惜没多久他就香消玉殒了。
……
原来是这样。
一步又一步,我发现从摄政王府走回我最开始的住宅,竟是如此的遥远。
为了百姓。
除了一开始白给的两位夫侍,从真正意义上来说,我第一个纳的夫侍,是二皇子。
三皇子是在我成为摄政王后被我强取豪夺来的。
一切都发展得很好。
“陛下,你要活着,这个国家不能没有你。”
我想起了薛幼岚。
不是从权利还是样貌亦或是其他方面来看,他都会是我最喜爱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