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随口那么一提。”季向空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他说这些话时眼睛总是瞪得的圆圆的，里面满盛的都是真切情意。顾放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在季向空心中的分量，只可惜，这样纯粹的兄弟情不是他想要得到的，也不是他准备回报的

        他在心中反复安自己，没什么好愧疚的，我忍的够久了，明明，是他先勾引的我。

        他不也不想一个被他崇拜的好人……他只想时时刻刻牵他的手，把心底的下话全说给他听……如果能有机会亲遍他全，季向空肯定会害羞到哭吧，哭的抽搐，哭的白皙肤连片红，即使这样也不能放过他，小猫只有在床上不可以气，气是要被主人惩罚的啊………

        以前顾放也常常给季向空买个这买个那的，季向空大分时间懒得计较那么多，大大方方的也就收下了，但这表他记得大几万呢。不想已经退役的队长因为他随意的一提给他白花钱，季向空试探的询问，结果顾放闻言，声音居然一下子冷了下来。

        “逸轩这小子是有点太不着调了，不过昨天的确高兴嘛，多喝点也没什么。这块表我觉得衬你的，刚好要来西雅图，就提前联系了卖家。”

        将手指抓进发间，顾放看着川外熙攘的人长叹一口气，耳边响起的全是曾经并肩战斗时季向空对他说过的话，“队长，你是我的偶像。”“队长，我相信你。”“是你给了我作为职业选手的机会。”

        季向空不知自己后来又跟顾放说了些什么，一直等到挂断了电话，他还有些呆呆的，或许是宿醉的后遗症吗，他想，怎么感觉他们都怪怪的？

        好在顾放很快也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过火了，连忙补救：“向空，一块表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就当是你带领凤凰赢得冠军的礼物好吗？别拒绝我好吗？收下吧。”

        “这么急着分个你我，怎么？我们的关系是很差吗？还是我在你心里是一个对你斤斤计较的形象？以至于连一块表你都接受不了？”

        “队长，真的谢谢你，不过你都三十多的人了呀，还是多攒点钱尽快给我找个嫂子吧。”笑了一声，“……那表你多少钱买的，我转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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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淫糜的想象让他全发麻，颓丧的把脸埋进手里深一口气，出的角却诚实的勾起，或许小猫的确只想要温的怀抱，可惜他卖弄错了对象，肉食动物不懂抚，只会进攻。

        什么哥哥，什么队长，冠冕堂皇的份之于他，既是板也是桎梏。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每当季向空对着他小猫一样敞开肚，毫不设防的讨时，怜惜过后越发强烈的恶意总会让他那颗肮脏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卑劣又诚实。

        语速并不快，但那声音中的怒意是个人都能听出来，更别说季向空这样心思玲珑的人。只是一时间他被这咄咄人的质问问的呆住了，预备回应的话哽在间，最终随着动的结咽了下去。

        顾放的声音低低的，说到“称你”时似乎刻意加重了语气，季向空回想起那块表的价格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他自己有收集癖愿意花大价钱买，但顾放白给他他总觉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