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不上锁,他尴尬地想,不敢再乱翻,很快从房间里退出来,老老实实爬楼梯回到了层的卧室里。远的天边已经透出亮光来,他却困的睁不开眼,缩到床铺里就陷入沉睡。
“我教你,绑起来一顿就乖了。”
这问题不好回答是因为答案太多了。亲人、朋友、同事、搭档又或是他口中的恋人,王滔想起那个吻,但还是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重要的人。”
王滔咬牙,眼睛死死盯着他:“没什么好说的,你跟他差的太远了。”
王滔还想骂,却眼见着无畏把手里那幅画拎起来,出那副画像的全貌――是无畏的画像。王滔愣了愣,片刻后干净利落地翻过栏杆,到了更省力的一层台阶上,又帅气地连着了几次,很快到了他们面前,抢过那幅画。
他本来有些气,直到走到楼梯口附近的最后一个房间,同样是许久无人住过的样子,但没有什么灰尘,也布置的很华丽。床上挂着遮光的紫色帷幔,外面是浅色的镂空丝布料,地面上铺了一层柔的地毯。衣柜也不是空的,挂满了款式复古的衣裙。
“如果你想把你的当成摆设,我可以成全你。”无畏用毒辣的话回应他的挑衅,重新低去看手里的画,又想起什么,抬看向傲寒:“还有一样东西,带了吗?”
“无畏,你养血仆了?”
这是无畏的画像,却更像杨涛。
无畏突然想明白很多事,比如他第一次抓来王滔时,是谁能无视他的禁制闯进来还悄无声息的把人带走,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到。
他的眼睛不是暗红色,是琥珀色。
这不会是……无畏的相好住过的房间吧……
忘记合上的窗帘外是阴沉沉的天气,雨丝顺着风从阳台进来,房间里有些沉闷的。墙上的挂钟停在一点的位置,但外面的阳光被乌云遮挡了大半,雨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整片森林都蒙着雾气。
无畏若有所思。
或许是颜料褪色,王滔这样想着,眉心却皱起来。因为无论如何,这副画像都更像杨涛而非现在的无畏。他猛地抬看去,无畏的视线也落在他上,像在探究什么。
画框很旧,颜料也有点褪色,而时间是――几百年前。
“狗。”
他以为无畏在白日里会休眠,没想到打开门后发现他站在那扇巨大的尖圆玻璃窗前,边还站了一个陌生的血族。那个血族个子很高很瘦,听到声音便转过来看自己,出一点讶惊来。
“无畏,你这偷养的什么啊?这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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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唯一能用来和无畏对抗的东西。
无畏没说话,倒是王滔先火了,一把扯下灯上一块水晶,从楼上向他的方向扔了过去,被那血族抬手接住了。
“如果你说的跟我的想法一致,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杀不了他。”无畏心情很好的样子,也没有计较他在自己的城堡撒野,把他手里那幅画递回给傲寒:“拿回去吧,别被他们发现了。”
“因为他就是我。”
“半血?”王滔惊讶地看向无畏:“你是半血?”
“发现不了,你们半血的画像都在地,你这副挂的那个角落本找不到,丢个几百年都没人发现。”
这一晚,或许是被迫接收了太多的信息,又或许是被恐慌和紧绷的思绪影响,的梦也零碎而莫名。时而是满月,时而是那片红色的罂粟花海,时而是哀怨的晨钟暮鼓,最后在一片炽热而的火海中惊醒。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恋人?”无畏饶有兴趣地问。
无畏拿着一副镶了金色边框的画端详,从咙里嗯了一声,又抬看他:“下来。”
“你杀不了他是什么意思?”王滔追问。
“我以为你突发奇想想吃人类的食物,结果是喂血仆的?”傲寒倚在那扇窗上,抬看向还趴在栏杆上不下来的人类,忍不住:“这么不听话,你是不是对他太好了?”
折腾了一晚上,他实在不想爬那么高的台阶找到那间卧室,于是挨个试着打开门,试图找到一个能休息的房间。可惜要么打不开,要么就是废弃太久积了很多灰尘,一打开就呛得他捂住了口鼻。
王滔有些不爽,故意给他难堪,手臂撑在栏杆上向下看,悠悠:“太高了下不去。”
傲寒看着他们,也不急着走了,在靠窗边的沙发上坐下,见面前这一人一鬼的视线撞在一起,觉得十分有趣。这个人类的表情很怪,像是有一闪而过的喜悦,随即是难以掩饰的忧虑。而无畏就轻松多了,认识他几百年,他难得在近满月的时候出笑意来。
没人回答他,周围安静了片刻。
将蝙蝠放飞之后,他看了看月亮,估计着几天后就会满月。王滔不明白无畏设定的期限为什么会在满月之前,因为莉莉丝的力量也来源于月亮,那天他的力量应该是最有机会觉醒的。
“聊聊他。”无畏说。
原来他一直在找的另一半的自己,一直在莉莉丝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