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敢的话,可以带上我。”
虽然只能听见声音,但很明显,即便他是被试探和打压的那个,也丝毫不惧怕眼前的几个血族,至少从力量上来看,是能轻松掌控的。
――“亲爱的,你还是那么喜欢和家族碰。”
――“听说人类那边的公会,正准备围攻你,不知是不是因为,你抓了什么人?”
王滔瞪大眼睛,在心里感叹这女人知的东西太多了,恐怕公会和教会那边一定有他们血族安插的眼线。这话不好答,他在心里发怵,担心门外的无畏应付不来。
――“人是你们让我杀的,A级血猎。至于人类想怎样报复,我不在乎。”
他回答的滴水不漏,王滔松了一口气。
――“也是,你当然不在乎,毕竟你可是现在血族中力量最强大的――纯血。”
女人古怪地笑了几声,走动时的脚步声渐渐从楼梯口远去了,大概是没察觉到人类的气息,准备离开了。最后几声阴阳怪气的寒暄和告别都充斥着诡异,王滔听见那些血族的声音渐渐远去,松了口气,又有些恐慌,靠在墙上思考。
明明来自同一个家族,如果说无畏和傲寒之间还有淡然的朋友的关系,那他和家族的主一定是权衡甚至敌对关系,即便是他的力量足够强大,还是要受制于家族,为家族事。
甚至,他能察觉出无畏对家族的抵里,带着些恨。
门打开了,王滔从这思绪里脱,抬眼看他的神色。
无畏猛地把门关上了,靠在这扇门上阖上眼睛,像是在整理情绪,但周围的气压都因为他而被压低了,王滔感觉的到。他原本想问的问题有些问不出口,只好想从这里脱,于是开口:“让我出去,我不会打扰你了。”
他有些看不清无畏的表情,却已经觉察到了一些不对劲。
无畏没有让开那扇门,反而抬起看向他,一伸手将他按在自己怀里,然后对准那已经被他轻车熟路咬过许多次的柔肩颈咬了下去。王滔吃痛,却没有浪费力气推他了,只是平稳着自己的呼,任由他用尖牙再次咬破肤,然后自己的血。
直到他的索取越来越疯狂无度,像是渴望毒品的人得到了罂粟,恨不得将那些鲜红的汁全吞食入腹。王滔开始反抗他,抬手推他的肩膀,扬起试图躲避,却被无畏用力抓住了手腕按在门板上。
他到底还要多少?王滔迷迷糊糊地想,意识已经开始朦胧,又隐隐地闻到空气中漂泊着的夜合花香,是甜腻中带着危险的味。
血鬼的呼从来都是平缓的,但此时此刻,他察觉到自己颈边,无畏的呼变得急促,甚至乱了节奏。
这不对劲――
“放开…放开我…”
王滔的声音却已经带着不甚清醒的飘渺,就连他自己的意识都被这满屋子的夜合花香染的古怪而躁动。血鬼尖利的牙齿终于离开他的肩颈,鲜血从伤口一汩汩出来,而他肩颈上的肤都蒙了层红色的纱似的,是诱人的粉红色。
白日已尽,夜晚降临,月光下他看见无畏的脸。
视线交错时,他又在这昏暗中看见无畏的眼睛,像暗涌动的血河。在他不由分说地吻上来之前,王滔明明已经能预感到,却好像因为与那双眼睛对视着而无法动弹,他不明白到底是自己被无畏魅惑了,还是真的魅惑了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