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奥尔加玛丽而言,给英灵封魔术师位也是闻所未闻之事,而且本着客观公正的原则,她只给了君士坦丁一个最低的Frame。
君士坦丁作为英灵本该毫无望,此时的却被亲历的IF干扰了思绪,他当然希望罗存活下去,比起异闻带化的特异点、那未知的666年,显然泛人类史的存续会更有价值。除去罗本的份量,更能证明他生前的辛劳没有白费。
所以君士坦丁很清楚自己会怎么:用尽一切代价把高维碎片拿到手、把正在异闻带化的特异点罗接续到泛人类史的结果上,以正当或不正当的方式。
但是御主藤立香也有时钟塔的册封,不过也是只比他高两级的开位,这很现实,让君士坦丁感到意外。奥尔加玛丽确确实实是个真实存在着的人。而他是个人理的幻影,只不过这第二人生过于真实,让他觉得还活着。至于藤立香,可能是抑制力的天使、诸多世界的霸主,是时而缥缈时而真实之人。
给迦勒底的魔术报告写完,君士坦丁想起来给美狄亚过目。神代魔术师看完眉紧锁:要说用,尚可起效,也确实比东罗现有的军事手段更价比。但,若作为备古希腊传承的中世纪魔术,错漏百出,属实没眼看,属于在bug上运行的feature。以后万一惹出祸来,不要把为师说出去。
斯弗朗齐斯感到那沉默的郁结,赶紧给话题拉回来,他想让皇帝心情好一点。因为前面藤立香提这个问题有了一个腔调,所以斯弗朗齐斯继续用梗指南式的风格说:“怎么把提比略选成共治皇帝的?还不是皇后索非亚觉得提比略是大帅比,就把自己老公给牛了。”
君士坦丁听懂了挚友的意思:藤立香同不同意苏丹那门婚事,对方都会当成被牛了看待。但是牛这个癖他敬谢不。
无论如何,这都让君士坦丁为迦勒底感到不值得。他从狄奥娜那里知晓,那个高维碎片佐以虚数属,是能串联特异点到泛人类史的东西,而且只需要能量、不需要魔术上的唯心代价。
这想法充满自私和矛盾,但是仔细思考又有着可预见的正当:君士坦丁不想杀亲戚、却为了向西方求援而镇压了国家信仰数百年的宗教。自私存在于他的本之中,被命运的无常搓、形成人格上的矛盾,是他本该习惯的东西。
他们都是并不寻常的存在,魔术在这个特异点没能出现,所以这时钟塔的封号在此不备魔术本的意义,更多是把作为从者的他、作为御主的藤立香、作为支援魔术师的奥尔加玛丽拉到了同一层面。
在君士坦丁看来,这有点难以捉摸,首先他觉得这行为等同于21世纪的米斯特拉斯市民为他立雕像,属于某些主义特殊符号化的分,和那双鹰、4β是一个质。而且奥尔加玛丽的所为更多不是对他本人有所想法,而是透过他对她自的影。
他坐在箱子里伸展双臂,起开了那瓶象牙墨水,让挚友在别的纸上试写。挚友随带有需要署名的文件,刚好用上,放下笔之后,挚友和他回忆过去时光:先帝曼努埃尔的婚书也是这种墨水啊,几十年没见了。泛人类史的过去和以藤立香意志修改的特异点以此联结。
当然,他也知藤立香会阻止他,以他可以想象或不能想象的手段。
他平时理现实事务更多,不太留意那么早的前朝烂事,借此契机,竟然莫名其妙有点理解奥尔加玛丽的心情了。
报告和手稿原件倒是真到了奥尔加玛丽手上,她亲自打来通讯,2007年还没有滤镜,所以她在通讯里画了个妆,和平时不一样。
这魔术阵地已经布在东罗三大城市,能跑就别动它。但是文件是要送给迦勒底专业魔术师的,君士坦丁就补了一句免责:有超出本人魔术能力、尚未发现的错漏。因为暂时没人正式认可他是魔术师,所以也没人在乎这错漏。
治、被砍掉的颅、断绝的王朝。君士坦丁觉得自己在泛人类史上要是能够再结一次婚、有自己的孩子、接受苏丹的要求从君士坦丁堡撤离、等待复国的机会,很大可能就是这个死法。
他被视为和对方在同一系内的存在。基督把他当一个人,一个普通的人、普通的“魔术师”,他可以受到保护、可以不那么好、可以暂时不考虑千年罗的重量、不考虑生前的失败和过错。两边的迦勒底更对他开放了一分只读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