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wan立香倒是回来一次,突然出现在君士坦丁的卧室门口。
“有什么要忏悔的吗?”她问。
君士坦丁倒不觉得意外,只想是自己又zuo错了什么,但是无从下手。
“嗯……不知从何说起,大概会很扫兴吧。御主那边呢,有什么有趣的见闻?”
“见闻倒是很多,只是很久没见到你,有点无趣。而且你整个人好像,”她绕着他转了一圈,“说是气压低好呢,还是安静好呢?”
也许是维持住了人xing,感到平和吧,君士坦丁笑了笑。藤wan立香理理他的长发,挠挠他的后颈。他垂下目光,等候她的命令。她把他往自己怀里搂了搂,看到小狗般的无辜表情一闪即逝,她觉得心化了,捧着他的脸抚爱起来,那可爱的表情慢慢回来,稳定在他脸上。
君士坦丁对御主脸上毫不掩饰的爱怜略感惊讶,他不觉得自己的本质里有值得怜悯的成份,但不想破坏氛围,但是那抚爱过于舒适,所以目光也温顺下来,尴尬之余甚至眨了眨眼,活像一只受chong若惊的小狗。
“想不想摸鱼?”
藤wan立香刮他的鼻子,收获一声爽快的“唔姆!”,罗ma正统在摸鱼,快乐小狗摇尾巴,她笑到冒泡。
“床借我,zuo个平板支撑清净一下。”
藤wan立香脱了鞋,趴到君士坦丁的床上,她有要清理的思绪。
耶路撒冷是一个大的中转站,当前的局面是需要藤wan立香进行再分pei的。
东罗ma当前的土地和人口已经达到君士坦丁自己的治理能力极限,而且比她预料更早启动了魔术的防御系统。之前,剩余小亚细亚及希腊bu分交给哈布斯堡代guan、作为权宜之计,是她认可的。
但是有一个问题,没有主权意味着没有兵权,宗主国无战事倒还好,如有、且不进行chu1理,只会对他原本保有的国力进行消耗、让东罗ma迅速陷入一个青黄不接的状态。君士坦丁见多了封臣属国的下场,当然有这个预见xing。
所以藤wan立香的猜想是,君士坦丁下一步的行动会在哈布斯堡清偿威尼斯债务之后,对哈布斯堡进行切割、收回罗ma人的土地。扩大的土地虽然挑战君士坦丁的统治能力,但他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那些土地会成为他的新的战略纵深、弃卒保帅的卒子。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接手藤wan立香和十字军收复的罗ma旧地,恐怕也是那经典的“罗ma男人爱面子”的缘故。从御主和迦勒底接手的罗ma失地,如果再丢,会是君士坦丁不想看到的局面。
当然,这是藤wan立香的局限xing,她是御主、是魔术师,更多的考虑在战术战略上。对于东罗ma的产业没有她的从者本人认识得那么深刻。
不过,两棵空想树落成一棵,异闻带之王的冠冕算是上了一半,他的本质也有变化的可能。空想异闻的扭曲变化可比纯粹魔术灵基的延展可能xing要剧烈。这是藤wan立香第一次从零开始见证一位异闻带之王的诞生,召唤和奇遇而得的反派是一回事,亲手养出来的反派是另一回事,不可谓不奇妙。
虽然不知dao君士坦丁自己怎么想的,但进入这特异点以来,他的战争bu署是以完全的防御ti系展开的,丝毫没有进攻的意图,这是和其他异闻带之王最大的区别。所以那切割更大可能是通过搅乱和煽动开展的。现在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君士坦丁虽然花花chang子不少,但他行事都是符合程序正义的、本人也没有背信弃义的天命,属于拟人那一挂里没法落实拟人的。所以藤wan立香在意的是那青黄不接的时候。
所以这是主从双方存有的第一个分歧。藤wan立香知dao一个平行世界是怎么创造的:由特异点到异闻带,经历无数战斗和版图的拓展、最终化为世界,她觉得自己在培养一位比较特殊的异闻带之王。
而君士坦丁反过来,他以为承担一切的御主才是正儿八经的异闻带之王,自己只需要苟住治国就好,在开拓历史层面依然是个躺狗。
君士坦丁在床尾蹲下,双臂搭在床tou注视着他的御主,满脸小狗般的震惊,他全然不知dao御主的想法。只觉得藤傲天能zuo一个小时的标准平板支撑,简直不是人。
藤wan立香看他表情可爱,腾出手去戳他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