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拉沉默了一会儿，待眼角里的暴动稍微平静，一只手抚摸上好友的手背，低声沙哑询问对方：

        “……那么，来告诉我吧。阿斯兰。”

        “你的答案。”

        虽然是语气平静的询问，但基拉的内心在破罐子破摔发完毕后，回归的理让他的心中已经渐慢泛起了冰凉。他甚至已经想到了以阿斯兰的风格到底会如何说出谴责他，痛批他的话语。

        但他此刻同样需要阿斯兰言辞正当，铿锵有力的那份拒绝。那样他也终于可以彻底死心，他的后半生将投专注于独自欢喜好友，不再期待那份情感可以得到对方的回应。他与那份喜欢将上升到共生的关系，相互支撑着对方。当一方死亡的那一刻，另一方也将追随对方的影迈向死亡。即便这份爱恋只是他的单相思，他也依旧会勇敢地爱它，坚定地爱它。这份超脱于世人对情感的理解，也终将会让他得到一个不朽的灵魂。

        倾听完基拉剖开内心，述说庞大自白的阿斯兰，缄默了很久很久。硕大的房间里，只有彼此的呼声以及空调冷换气的声响。翠绿的眼睛像潭水，里的情绪深不见底，也同样难以辨别看清。

        他缓缓用手掌摩挲起好友的脸颊，替基拉抹去眼角残留的泪水，爱抚地划过早已胀绯红的眼角，又划向对方苍白哆嗦的嘴，一碰一。最后，他牵紧了好友扣上来的手掌。

        “……谢谢你向我述说了这些。”

        听到这个回答，基拉也知晓了这段关系的结局。他也终于可以悬下心中的负担，孤独而坦地面对这份爱恋。基拉闭上了眼睛，内心平静，灵魂放松，驱动，下眼泪。今晚过后，他不会在喜欢的人面前为他下任何一滴泪水。

        接着，基拉未曾想过的场景出现了。

        阿斯兰低下了，温柔地吻去了他的泪水。

        诶……？

        这是……？

        他颤抖着睁开眼睛，待视线清晰后，是阿斯兰深情而笑的目光。是基拉在过去漉漉的梦里，在那个安静的水族馆内，对视着水母散开的容另一面，梦到的好友神情。

        他一直渴求能在现实也见到的神情，

        现在从基拉的梦里来到了现实。

        “你果然还是那个你……”

        “哪怕我们分离了数年，哪怕我当时向你说出了那么过分的话语……”

        “你的目光、你的话语、你的内，依旧像从前那般纯粹。”

        阿斯兰俯下了子，紧紧把基拉抱在怀里，偏亲昵地蹭着好友柔的棕发，说出了自己对他迟到许久的情感：

        “不要害怕，因为我也最喜欢基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