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肉不笑的模样，嘴上不满，手还是很自觉攀上你的肩膀，幼稚十足把重量都挂你上。

        “我很佩服龙卷风。”

        如同往日，王九哼笑出声，对这话嗤之以鼻：“你想好人？”

        随时间推移，你的投资给了你回应，你的势力突飞猛进，在上越来越有话语权，直到没人敢打九龙城寨这块糕的主意，于是你决定故地重游，去看看那座围城濒死的模样。

        你带王九离开了九龙城寨，这一天后，王九在黑社会里消声灭迹。有人说他死了，是盂兰胜会带走了晦气，有人说他活着，如过去一样苟活；无论如何，只有你知王九的真正下落。

        书生离开了巷子，走到光明，在车水龙之间，再回，你立足于阴影，双并拢，上正直，右手迅速抬起，指尖接太阳，手心向下，微向外张，目光交汇好似永恒。

        你没有理会在后大喊大叫的王九，等到坐在车里，后者也识趣没有再多说话，一路安静到达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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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与书生约见在无人的小巷，他感慨称赞你的效率，却一直没能听到你的回应，似乎想要缓解沉重的气氛，试图与你聊聊家常，可你拒绝了他的好意。

        陈仔这次没有提议与你一同前往，与现场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通后，你和王九一起进入九龙城寨。

        “去哪？”

        “见谁？”你思考了一会，才说：“龙卷风。”

        “他能好人，而我不到。”

        “大佬，你要见谁？”

        闻言，一直安静地望着你的王九发出疑问：“点佩服佢？”

        “王九。”

        “再见，同志。”

        多年未听闻的名字在脑海中炸开，王九上神抖擞，把小笔记本往兜里一，屁颠屁颠跟在你后，表情兴致，好像期待春游的孩子。

        这段风云终将告一段落，五月之期近在咫尺，你将编辑好的资料全放入牛纸袋，用密封条缠绕，像在告别某位交心故人，隐忍又坚决。

        青烟将你们隔开，两人相顾无言，只有散不尽的硝烟味缠绕在鼻尖，闻得到，抓不住。

        几年的时间过去，岁月基本没有在王九上留下痕迹，可短短几个月，知识就在他的眼下留了永久乌青。

        “啊？你要见一个死人？”

        你没有回答，从烟盒拿出烟放在嘴上，对方了然递出打火机，为你点火，你深深了一口，待你吐出烟雾，风已经停歇。

        明天九龙城寨开始拆除工作，在推土机之下，这个错综复杂的迷终将成为平地。

        打着哈欠的卷发男人慢腾腾从沙发上爬起来，睡眼惺忪，拽着小笔记本的手下意识抬起，在接到你的目光后，生生换成另一手抹掉哈喇子。

        你们登上楼房，站在残垣峭，看下面蜘蛛网般的屋檐，风声不断，直到汇聚在一点，你看到了所谓的龙卷风，它将底层的事物抬到空中，出围墙，携带去远方。

        －END－

        “九龙城寨。”

        但是，你不得不放下手，错开视线，转启步，向无边的黑暗走去。

        “后会有期，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