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往外走。
“等等,还有一件事......”
女人一急就抓住了浪者的另一只手,她的眼里蕴着关切,那是独属于母亲才有的柔情。
“你的肤有点干燥,回去记得买点抹抹。”
“而且下了雨......不要着凉了”
她似乎也想对散兵说点什么,但嘴子颤动了一下,最终也只是对着人偶点笑了笑。
“嗯。”
......
“真羡慕了?”
远离雷暴地带,两人也重新见到了太阳光。只是临近傍晚,撒在地表的光不再是上午的那般透亮,橙黄一片,是人们适时归家的有色信号。
人偶的脸色有点复杂,看不出怨怒,也看不出烦躁。
“现在的我是人类,她关心同类倒也不奇怪。”
“还是说,你实际上羡慕的是我,因为我得到了类似于「母亲」的关怀?”
散兵沉默不语,唯有抓住对方手腕的手在左右捻动。
“哦......都有啊”
这样的东西也只有过去的自己会十分在乎,浪者确实对女人的关心感到意外,他也确实为这份温情感动了一小会儿。
“你刚才叫错我名字了”
“......仅此而已”
两人不再说话,浪者任由着散兵将他带往愚人众送回房间。
夜晚的气温骤降了几度,拖着一水的浪者走到半路时就开始冷得发抖了,到后面是人偶横抱着他一路瞬移回去的。
“嘶.....冷死了。”
“没一个小时别捞我起来。”
刚一进门浪者就跑进浴室往浴缸里放满热水。三两下剥掉衣服后,他把自己整个人都摔进水中。
冒着热气的清水溢出浴缸,模糊了半开着的玻璃门,同时也冲掉了黏附在浪者上的寒冷。
“我记得你曾说过,历史是无法被修改的。”
“那他们......”
散兵靠在浴室门边,看着浪者的眼睛逐渐被水汽。
“哦.......在我消失的那一天,他们会以另一种方式死去”
“可能是突发的雷暴,又或者是发了狂的魔物”
曾经的他妄想着救下无辜之人而树删除自己,只可惜历史不可被改写,已死之人会以另一种方式来迎接他们的命运。
“既然死亡终成定局”
“那救下她们又有什么——”
“......”
眼前的这人是现有的例子,稍微看多两秒,散兵就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去给你打饭”
他自嘲了一声,把玻璃门推上后就转离去。
房间又归于平静。
“......傻子”
......
“手艺不错”
“像我”
浪者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吃着面。他对自己的厨艺相当了解,因此没吃上几口他就认出了这又是散兵亲手的。
“那下次我改改习惯?”
“把盐换成糖?”
人偶放下手中的稻妻读物,假意认真地看着对面提出意见。
“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