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吧。

        这么想着，简单和院长打了个招呼后，浪者就开始了他的单人面试。

        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象征着时间在一点一点逝。

        浪者会认真地对待每一件事，这是他的为事原则，是他的价值现。

        散兵并没有在脑中出声干扰，他只是安静地以第一视角旁观，欣赏着浪者时而熟练，时而生的动作。

        好在这个世界的科学系和提瓦特相差并不大，因此浪者可以顺利地完成每项任务，尽有些作会不太畅。

        院长的脸上已经写满了惊喜，估计不久后他就会宣告面试的大成功。

        浪者的心中会想些什么呢？

        作为那人的过去，散兵其实对他还不甚了解。但通过对情绪的实时感知，他敢笃定浪者一定是想到了自己的过去。

        500年间，为了能变得更有价值，自己主动或被动地收了各种知识，习得了各种技能。

        有多少次作的速度慢了下来，不是因为动作生疏，而是因为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自认为早已习惯了伤痛，散兵并不会对此产生什么特别的感想，反倒是那个未来的自己......

        往酒灯上点起火后，一直忙活着的浪者终于有了休息的空挡。

        「别把我想的太过懦弱，斯卡拉姆齐。」

        「我只是......在同情着过去的自己而已。」

        他不是在为过去而感伤，而是在感伤着过去。

        ?重生后的那些事......原来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你竟然又拾起了人类的情感，学会同情起别人来了。?

        听完浪者讲述未来的事，得知就算自杀也救不回死去的人后，其实散兵的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虽然他们是同一个人，但两人各于不同的时期当中，因此接收了相同的信息之后，他们所产生的反应也会各不相同。

        ?重生之后的我想要找到存在的意义，因此在得知真相之后，我选择接受过去的罪孽。?

        ?我很了解你，斯卡拉姆齐，倒不如说是我了解我自己。?

        ?于极度的绝望之中，死亡是你的向往。能救下过去因你而死的人当然是最好，但如果不能――结束掉那荒诞的一生貌似也很不错。?

        一心求死的人难以被希望之事打动，更何况是令人更加绝望的残酷事实呢？

        ?散兵，就当是为我而活，好吗？?

        ?我不希望哪天早上起来，我听不到你的声音。?

        烧杯中的药冒起连串的气泡，沸腾的水声宣告着两人的闲聊即将结束。

        ?这也算是你的同情吗，浪者大人？?

        这句话包了很多种情感，虽然听上去像是在嘲讽，像是在斥责，但在那背后的却是小心翼翼的试探，是微不可察的期许。

        如果散兵能拥有实，那他脸上的表情――

        一定是夹杂着苦涩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