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偶很确信,自己一定是恨着浪者的。不然他也不会以施暴他人为乐,虽说这个他人是另一个自己。
他发自内心地瞧不起放下了一切的这个未来,只有看到他深陷于痛苦之中,大脑才会遮盖掉这人先前的各种自信与自傲。
说到底他还是在逃避。
“停啊........啊啊!!”
“我..........看不见........你......”
双眼阵阵发黑,脑昏昏沉沉,涌出的泪水浸了下的床单,来自的求生本能驱使浪者克服了这些电,进而伸手扯住了散兵前的金环。
两三手指直接卡进了边缘的镂空,当他全的力气都耗尽时,散兵就被这一小拉力给扯了下去。
紧急之时,散兵迅速抬手撑着床单稳住了形。
倘若这一动作再迟一秒,他的上半就会直接砸在浪者上,而卡在金环里的手指也会被压骨折。
“!?”
他后悔了,因为对方在向自己求救。
萦绕在周围的雷元素被瞬间清空,经过一阵仅剩余月光的黑暗过后,室内的供电系统恢复正常。
那盏黄色的灯闪了闪,最终发出了明亮的光驱散了月夜的冷。
“我忘了.....现在的你是人类......”
从白天到黑夜,陪在浪者边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因此他很确信,在这十几个小时里,浪者本没有吃过一点东西。
“别......”
人偶伸手想要查看他的状况,然而刚一上那温热的脸颊,对方的眼就无力地贴合在了一起。
“喂.....”
“你应该不至于这么脆弱的吧.......”
只可惜浪者已经彻底昏了过去,不散兵怎么叫唤他都完全没有反应。
沉默许久,散兵缓缓退出了自己的下。
被突如其来的冷意浇灭,他没有心思再去那塌下来的,把子穿好后他就下床走出了房间。
临走前,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抄起了一串钥匙出门反锁。
尽不会有人随意进他的房间,但把浪者锁起来的这一事实却能给予他安全感。
几分钟过去,他带着一袋面包和一个兑着糖的吊瓶回到房间。
他把吊瓶随意地找了个架子挂着,而垂下的那一支细针被他拿在手中。
浪者仍是不省人事地昏睡着。
散兵低看着这尖锐的细针,直到冰冷的金属染上了人偶的温度,他也仍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在犹豫什么呢?
可是这针即可以插进静脉来输送药,同时也可以划开颈动脉来放血。
人类的躯不同于人偶,要是失血过多是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