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莫名哼笑了一声。
他握拳,那尾小鱼变成了一枚小小的蓝色贝壳,祁煜摊开手,将那枚贝壳项链系在了你的脖子上。
“你干嘛!我是公主,你不能杀我!”
你还是在躲,将两只手一起藏在后。
他烦躁地抓了两把发,将容递给你。
——
“什么契?”
因为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以情爱的名义诱骗无知的公主,让她最后心甘情愿交出自己最虔诚的心。
与此同时,远在城堡高楼的公主闺房里,端坐在床上的“公主”也突然断了线的娃娃似的,猛地倒了下去。
后的帐篷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你神色紧张地看着手心里的黄沙,它们之中牵扯出一透明的线,那条线紧绷着,一下秒就在你手心里断成了几截。
“那只用我的血吧,喝掉它,契约便会自动结成。”
然后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支造型独特的鱼尾标放进你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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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懊恼的神色。
心脏的位置传来温的感觉,像是燃起了一团小小的火焰,片刻后,一尾奇异的蓝色小鱼自你的膛里跃出,灵动的鱼尾点破空气中的涟漪,随后跃进祁煜的掌心。
他走到你边,握住你的手腕就想割你的手,你吓得立刻缩回手。
你半信半疑:“就不能只用你的血?我怕疼。”
“你不教我怎么用么?”
祁煜吃痛的低哼一声,抬起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你。
祁煜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什么,一时间脸更红了,他尴尬地咳了两声,低下掩饰自己的慌乱,语气僵:
他没拿走鱼尾标,而是拢起你的手掌,用两只手包裹着你的手和鱼尾标。
祁煜被你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别开视线,又盖弥彰地抓了两把发。
血水的味很腥,一点点进咙里时,竟有一种奇怪的辛辣且刺痛感蔓延开,像是干咽了一整颗辣椒,你强忍着干呕的望,用力将那一口水咽下去。
你握住鱼尾标,举到他面前。
“你都不会用,还想要我的刀?”说话间,他捡起匕首,干脆利落地切下沙鼠腹最的那块肉,用刀刃切成小块,递回给你。
守夜的是祁煜,可半夜他竟撑不住,困倦地睡了过去。
你接过来毫不犹豫地喝了。
“这是鱼尾标,贝壳不用的时候,就用鱼尾标传递信息。”
“……”只用他的血也行,只是这样的话,契约的感应会变弱,甚至可能会出现感应不到的情况。
沙沙沙……无数黄沙自丝绸睡衣中落,“公主”的躯也一点点干瘪了下去,到最后只剩下一把黄色的沙砾。
吃过晚饭后,祁煜拿出一个奇怪的容,割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在里面,然后将水里最后一口水倒了进去。
他低声说:
“怎么了,看着我什么?”你好像很喜欢盯着他看,是对他的脸感兴趣吗?
你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可以教我。”你接过来,边吃边。
“把手给我。”
他不擅长甜言蜜语的诱哄,可是因为怀揣着不轨的目的,他开始觉得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别有用心的“情话”。
“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危险,只要握住鱼尾标呼唤我的名字,我就会来到你的边。”
“……可以保护你的,有了契约,无论你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第一时间赶到。”他的耳朵红了,他真的不擅长撒谎。
他的心,突然像是摇曳的篝火,像是满天点缀的繁星,在这沉寂的夜幕中狂起来。
祁煜:“不是要杀你,取一滴血结契而已。”
可是你这样仰着,眼祈求地看着他,竟让他说不出一个不字。
他的温度隔着手套传到你的手背上,莫名让人感到安心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