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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公主似乎喝醉了,我拿着匕首来到她的房间,她却让我带她走。
……
在人类的世界里,这种行为,叫私奔。
私奔,在词典中的释意为,不顾一切投奔所爱之人或与之逃走。
我这样的人,也堪zuo“所爱之人”吗?
……
原来,她什么都知dao。
……
我的目的真的达到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内心毫无欣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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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前,王城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城堡内,王公贵族们聚在一起把酒言欢,一片载歌载舞地热闹景象;而他们脚踩的地下,阴暗chaoshi的地牢里,一shen暗色装扮的少年被几gen腕cu的铁链牢牢锁住shenti。
暗紫色的tou发shi漉漉地粘在脸侧,他垂着tou,沉默地坐在牢房的角落里,浑shen散发着死寂的气息。
不多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有人动作灵min地潜进来,他来到牢房门口,看着里面的人,满脸恨铁不成钢。
“祁煜,你怎么又回来了?那个人呢?!”
是安蒙,他顺着祁煜留下的线索一路追过来,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景象。
因为擅自带走公主,国王愤怒不已,命人狠狠地鞭挞了他一百鞭,如果不是巫皇暗示说开祭的祭品必须是活物,国王兴许会让人打死他。
他的衣服被带着倒钩的鞭子抽得破损不堪,一条条挂在shen上,而他的shen上也布满了许多深刻的鞭痕,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祁煜默不作声,安蒙伸出手,隔着牢笼斩断他shen上的铁链,牢门施加了咒术,他破不开,只能再次低声呼唤祁煜的名字。
“祁煜!你还在发什么呆!预言就要重现了,没有海神之心的喂养,火种将会彻底熄灭,到时候一切就都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祁煜眨了眨眼,半晌过后,他才慢吞吞地站起shen来。
“安蒙,鲸落城就在这里。”
短短一句话,就让安蒙瞪大了一眼,他满脸难以置信,激动地抓住牢门:
“祁煜,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所以我们不需要带走公主了。”
安蒙皱了皱眉,他以为祁煜又要顾左右而言他,谁知祁煜缓步走到牢门前,一抬手,牢门便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安蒙一双枯矍的眼蓦地瞪得更大了。
“你的力量……”
“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挖出一颗人类的心,足够了。”
祁煜面无表情,眼神沉寂而坚决。
他抬手拍掉shen上的脏污,用兜蓬盖住自己的一shen伤痕,然后dai上那副钢铁铸成的黑铁面ju,将自己重新包裹拒人千里的冰冷模样。
年轻的海神,ting直shen躯踏出牢笼的那一刻,恐怕已然下定了某种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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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娜莎拥着你的肩膀,带着你一路从明亮热闹的城堡大厅走向这座热闹城堡的最高chu1。在那几乎接近月球的、最森寒最黑暗的地方,是你的房间。
然而越是往上,你的心情反而逐渐平静下来。
“娜莎,我自己走。”说罢,你挣开她的束缚,拥着披肩,一路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进门前看到门上的珠帘缺了一串,脑子里回忆起偷走它的人,你心tiao一滞,短暂地停留之后,撩开珠帘冲进房间。
娜莎跟在你shen后,跑得气chuan吁吁,刚刚跨进卧房,便看到你又趴在床上,捧着那两本厚得夸张的书看了起来。
娜莎念念叨叨地给你点燃一盏小油灯,而你却什么也顾不了了,将那本厚厚的书从tou到翻到尾,企图从里面找到能让人哭出来的咒语。
没有。
你的肩膀瞬间耷拉下去,颓败地叹了口气。
可能是因为“哭”这种事太简单了,gen本不需要魔法的协助,可是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就这么难了呢?
你又翻起另一本书,这一本是利莫里亚文字翻译词典,里面同样没有记录任何关于“让利莫里亚人掉眼泪”的办法。
你渐渐感觉到绝望,望着墙上的指针一下一下tiao动,只觉得它们快要飞速旋转起来,下一秒就要tiao到第二天了似的。
目光扫到一旁的衣架,上面挂着你常穿的那一shen白色纱裙。半透明的材质,领口很低,从锁骨一直到xiongru下方都是空的。
是很适合祭品的,能够直接用尖刀刺破xiong口取出心脏的衣服。
不知怎么的,心脏的位置真的泛起疼来,你捂住xiong口,娜莎见状,连忙上前关心你。
“公主殿下,您哪里不舒服吗?”
你捂着xiong口,你的心脏tiao得飞快,但你必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摇了摇tou,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娜莎走过来给你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