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
侍从义愤填膺:“殿下的副官!听闻从前也是一名务农的老实青年,却被强取豪夺失了清白,不得不委广陵王府!”
而就在这不清不楚的时刻――
广陵王又:“你们是从哪里听到这种传言的?”
明白什么?有什么是份尊贵就能使人明白的?
“等等,强抢民夫?什么民夫?”广陵王只觉好大一口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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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到,她也就问了。袁公子却是不置可否地:
由此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甘棠》不过是引子,袁基真正想弹的,恐怕是这首《蒹葭》吧。
侍从:“殿下为汉室宗亲,不以德行立世,反而强抢民夫,如今……如今又来欺侮我家公子!小人替长公子委屈!”
袁基浅笑:“我信殿下。”
袁长公子低眉:“是我驽钝,扰了殿下兴致。”
“长公子,您没受伤吧?”消失了一晚上的侍从突然离奇出现,并且老母鸡似地护在袁基前。
有点、有点诱人啊……
峨冠倾落,玉带委地。袁长公子如一片花叶,拒还迎之下,竟然不堪摧折地倒在石板上,使广陵王很是尴尬。
广陵王拒绝了。于是在被士族们为难时,不得不沉默着,全靠副官与徐庶维护。
袁基:“来广陵前,有一名叫郭嘉的文士前来拜访。”
广陵王绝不接受这样的结局。
“啊,好啊。”虽然兴致全无,但广陵王还是答应了。毕竟就这么抽离去,袁基难免会多想,回把人气晕了可如何是好?
呵呵,没见过,但最好别落我手上。
“退下。”袁基打断他的话,随后转向广陵王,“不过是些冲动之语,殿下不要在意。”
“那么殿下喜欢吗?”
“唔,殿下……”
广陵王微笑:“我可不敢喜欢。”
她敛衽入座,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但闻起调婉转、琴声清越,是男女相会的必点曲目――《蒹葭》。
伤病至此,尚有康复的一天,到了袁氏手里,才叫有口不能言。
袁基:“殿下份尊贵,袁基明白的。”
险些被割的广陵王从昏迷中醒来,张口,只能发出嘶哑的怪声。华佗说,脖子破了个,所以说话漏风,等伤口愈合就没事了。他还说左慈问她要不要回隐鸢阁,如果回去,就来广陵接她。
“抱歉,我扶你起来。”她讪讪地起,递给袁基一只手。
她低抚摸脖颈上的疤痕,胡粉盖得再厚,依然无法遮掩伤口的凸起。
侍从红着眼睛控诉:“有些事情长公子不便说,小人原不想多嘴的,只是实在看不过……”
袁氏乃天下门阀之首,袁绍、袁术拥兵自重,素有问鼎之心。为宗室,被这样的家族控制,后果将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
广陵王面颊飞红,虽则如此,仍不忘反客为主,在袁基的下轻咬一口。
。
等人站稳,广陵王又心虚地发现他的发冠不见了,腰带上的玉钩亦碎了,一整个被欺负过的样子。
委?广陵王府好好的委屈谁了?心中虽是如此想的,广陵王仍向袁基解释:“我和傅副官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你看,非工作事件他都不随我来的。”
袁基牵住她的衣袂,歉然:“是我误会了殿下,不知殿下可愿听我再弹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