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湛不理他,干脆自己向后屋走去,一边走一边喊着:“老许!老许!来活啦,别磨刀了!”
练武的都是耳聪目明,单湛自然全都听见了。但是他却认真地对掌柜的:“你别总把人想的那么龌龊,我说的可全都是实话。对了,老许在哪儿,我要叫上他一起。”
单湛皱着眉听了老半天也没想起来那个老是谁,但是他本来就为人仗义朋友众多,平日里顺手帮的人太多了,偶尔有几个回过来谢的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他想了想,还是把银两又回梁曼怀里:“不知你说的是谁,想不起来了。不过既然我都想不起来,那他肯定是无足轻重的人物。这些钱你就先替我收着,咱们路上要是不够花了我再和你要吧。”
梁曼却本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她愣在原地呆了许久,忍不住小声再次提醒:“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上真有毒…你难不怕吗?”
梁曼此时刚被单湛教会了骑,正趴在背上被吓得晕转向,本也顾不上仔细瞅别人了。单湛还一直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出门在外不会骑怎么行?从这去到榆芙谷,可一路都是山路啊,而且车也本走不了那种小路。要是光靠你那两条,那是走上个个把月你也走不完。行了,别抖了,我这可是匹懂事的好,你骑着绝对安全。”
他左右转了几圈也没找到那个人,又转回来把柜子上的银两挨个扔到梁曼怀里:“既然是顺便一起去的,那我就不收你那么多钱。这些你拿回去吧,等咱们回来了再算账。”
最后单湛又去给她在后院里腾了个房间让她先住下,告诉她明早一起出发。
等梁曼试探着微微直起子了,他就在后面故意一拍屁,梁曼刚想尖叫,儿却不紧不慢的走了起来,并没有突然加速的意思,梁曼这才放下心来。单湛也在后面笑嘻嘻地喊:“怎么样?我不骗你吧?”
单湛随口不在意地应:“知你上有毒了,我们会注意的。”
此人一素衣,面容英武冷俊,背着把大刀不苟言笑,直腰板骑在上,冷着脸一看起来就是很不好相与的样子。见梁曼把看了过来,他也只淡淡的点点就又把脑袋转了回去。
有反应,干脆上前一步面带讥讽:“到现在为止,已经有至少数十名男子被我的毒误杀了。我此次就是打算前去榆芙谷找白神医给我解毒。但是路途遥远,我不愿再平白地害了人命,所以就想找个女镖师护送我一同前去。怎么样,单镖听完了可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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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掌柜一边气呼呼地往外走一边:“不知!你自己抽风就自己去,别拖着人家许卓一起!”他边骂边嘀咕:“都直接告诉你有毒了你也巴巴的非跟着,看看这次毒不毒死你个臭不要脸的色鬼!”
黄掌柜急的在旁边直跺脚,忍不住气的小声骂:“放屁!我怎么不知你有个朋友病了!而且谁病了不赶紧去看,还非得等你去帮他跑到榆芙谷问怎么治!你本就是见色起意了!”
梁曼跟不上他的思路,呆了老半天又捧着银两放回桌上,磕磕巴巴地说:“呃…可是这些是你的一个朋友托我给你的。”说着就开始比比划划地对他描述起早上在街上发生的事情。
看着梁曼和黄掌柜惊异的眼神,单湛正色:“不瞒你说,我也一直想去找那个姓白的给我朋友治病。不过这些年来镖局里生意太忙我一直都脱不开,正好,接了你这单客镖,我也可以顺便去了了我的这一桩心事了。”
梁曼虽然觉得对方答应的过于顺利了而有些犹豫,但是自己一是已经说明了上怀有剧毒,二是她也清楚自己现在本没有任何可以让人有所图谋的东西,而且把持着这么大的镖局,那个姓单的也不像没见过世面的人,不可能就急色到真的对她这样的一个小白菜一见钟情到命也不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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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湛却并没有后退,反而摸着下巴沉:“榆芙谷,哦…那个白华渊啊…”想着想着,他突然合掌下决定,“好,你这单生意我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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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是以前的梁曼,肯定要从上下去给他脸上来上一拳。可惜现在的她已经稳重很多了,她只能在斗笠下面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再又想到自己说不定真的能去榆芙谷找到解毒办法,解决自己上这个最大的隐患,所以哪怕这个姓单的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很不靠谱,但是梁曼此时已经是别无他选了。因此她也就不再推辞,老实地听从他的安排,在镖局里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梁曼终于见到了单湛口中的老许。单湛告诉她,他叫许卓,是他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他们两个人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这个人和单湛不一样,他事非常妥帖周到,在晋州的镖局里,单湛虽然名气最大,但这是因为他为人豪迈洒脱,朋友够多各种上的关系够。但要是单论武义的话,走镖最稳的还是许卓,连单湛也只能排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