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走的这一步的了,或许是他第一次笑着问我要不要一起回,走到岔路口又问要不要去他家客。
只略微拉开了一些距离而已,何岱只停顿了一下,便一手将额上的碎发全捋上去,出光洁的额,完整且轮廓无限美好温和的脸。
他渐渐拨开黑白间色的校服外套,看到下瘦削苍白的如同一块剖开了的白色玉石,可以肆意染上他的温。
他和那一沓卷子一样,既空白又遍布着字符,他掀起温和无害的外,将连串的望展示给我。
他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熟练,只是太善于伪装。这段关系始于他的主动,只有对方不那么游刃有余,他才感觉到安全。
听到那一声简短的回复后,何岱其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角上扬了些,但他心里还是欣赏且满足于这种青涩的。
“还会不好意思吗?”他语气的问号中带着愉悦。
那眸光没有刺,可我更习惯他的温和,下意识借着床单的力后退了一下。
想起四个月前,其实哪怕第一次见到这异状,他也只惊讶了一瞬,随即就是一些难以置信的自洽,他合理地想,他所看上了的一切本该就是与众不同的。
可我的痛觉却被唤醒了。在一次间隙的时候,我像是被嘬干了水分的甘蔗,拼命从他下爬出来,告诉他我必须得走了,我要回家看看我的父亲――方严知。
他熟练模仿我的字迹,在卷子最后一个空填上的时候,他踢掉了鞋子,清瘦修长的脚弓起来攀附上我的小。
那声闷哼让他更加满足。
压着我到那张书桌前,被吞没迎来酸涩的时候,何岱的脸上似乎有了些泪,但我并没有看真切。
一共一天半,何岱的痛觉像被屏蔽了一样,只是唤起我的望,然后继续吞没,像设好发条的时钟一样反复重复。
太阳从一边落下又从另一边昭昭烈烈地爬上坡来,暗与亮的交替让我产生一阵阵眩晕。
这是第一次,我以为何岱不会想要玩到这一步,他总能出乎我的意料。
我没有回去看方严知,而是开了个最便宜的钟点房,昏睡了十六个小时。
他浅色的勾起清浅的弧度,带着志满意得的情绪。
他没有半分不适应地握住那,熟练地上下捋动起来。等渐渐翘立了,他就把自己也包进去,如此亲密无间地贴着,熨帖地他轻轻哼出声来。
没有了树脂片的遮挡后,他垂下去的眼睛泛出些冷光,无限趋近于银色酒杯盛了酒泛出的光。
何岱哼了好几下,我有些分不清他到底表达的什么情绪,但好在一个黏腻的吻之后,我双发的迈出了何家的门。
像的地方在于他和方严知都既要又要,既要隐秘,又竭尽放浪。
到后来我确信何岱是被望泡坏了,因为他只是绞紧我,什么也听不进去,他的秩序和面都被抛却了,直到释放,我才得到片刻的息。
他另一只手摁住了我的腰,有棱的骨节凸起出来,将最后一丝柔和破坏殆尽。
不像的地方在于一个有所遮掩,一个直奔主题。
何岱息着喝了半杯水,眸子里的水光更盛,瓷白的便是一条没有骨的雪蛇,
不得不说,他和方严知像,又不是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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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飘飘然却不至于忘乎所以。
被子氤着何岱上类似白梅的冷清气息,将我拒之千里之外,又将我勾进齿之间。我乱他的发,紧接着肯定了他的答案。
等我明白他想干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进去了。我生不出反抗的力,只能感觉到贴近我的愈来愈。
他一开始痛苦的脸和后来舒展开来的眉眼像刚从笼子释放出的鸟一样快活,也让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和方严知更像了,我一时之间有些晕,手却被握的更紧了,他似乎想要将他的手骨嵌入我的指。
当被压倒在那张大床上的时候,我熟练摸索到灯的开关,伴随着啪嗒一声,黑暗降临,我听见了一声轻笑,混合着哼声。
再向下,还有那本不该存在的凸起,安静地待着。
我垂下,看着何岱拇指和食指张开,摘掉了那架看起来森严正经的眼镜,随即更深地低下去,用鼻尖轻轻蹭着那个地方,我难耐地抬了下腰,意识到这个动作的意味之后又停下来,正想收回视线的时候却一下子与温朝年那双总是和善弯着的眸对上。
还愿意扯着一层遮羞布的是何岱,大概脸真的是随岁数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