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琴酒满意地看着面前难掩疲倦的四人:“很好,看来没有老鼠自投罗网。”
36号悄声回复:“野厚司那家伙,可一直暗藏反骨啊,就是不知是什么让组织终于下定决心要除掉他了。”
将两个孩子交给组织内专门的教养人员后,琴酒驱车来到组织新的实验研究中心,穿过一闭锁的电子门,他终于来到了最深的心位。
黑烟,弥漫在空气中,扭曲着月光下的景象,仿佛是地狱的使者降临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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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蠢货”36号狼狈地低声呵斥,“现在被当成叛徒才是真的生不如死!”36号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而且事情也许没我们想得那么糟,组织向来有把考勤不合格的废物送进实验组当耗材的传统,但是也没有奢侈到这种地步。而且,不过是任务地点罢了。”
琴酒不禁皱了皱眉,他抬眼一看,这个1932年就如同睡美人的孩子,眼睫微颤,如同一对羽翼轻抚着清晨的微风,缓缓睁开了双眼。
惊惧又不安:“我们逃吧,趁着夜色逃出去,被当场死也比送去实验室来得好。”
“野厚司,你和你的实验不过是在浪费组织的时间而已。”贝尔摩德恶意满满地开口:“现在组织已经得到了正确的启示,你,没用了!”
偌大的实验室所存留下来的,不过是四人手中需要保留封存的资料,和两个正在哭泣的无力儿童罢了,过往的一切,都随着野夫妇,和这座实验室一起化为灰烬了。
琴酒不顾边实验员的阻拦冷漠地掐断了连接冷冻仓的电源线,将他从冷冻中掐着脖子拎起。
她将野明美和尚在襁褓中的野志保像是小鸡仔一样捉出了实验室:“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琴酒。”曼妙的金发尤物一甩发,向着门外走去。
熊熊烈焰吞噬着实验室的每一寸空间,火光映照着四周,将一切都染上了妖艳而残酷的色彩。
这里竟有另一个琴酒在和野夫妇对峙,野艾莲娜张开双臂努力护住后的两个孩子,野明美抱着妹妹努力保持镇定,生怕激怒了眼前的恶魔。
野艾莲娜上绽开的血花让她痛呼出声,剧痛之下跌坐在地。“妈妈!”野明美强忍哭腔,凑上前去,想要搀扶母亲却又无从下手。
“难,你是说,任务目标。”24号迟疑地问:“是那群科学家不成!”
“不!”野夫妇看着“琴酒”再次举起木仓瞄准大女儿的口,目眦裂。“够了,贝尔摩德”琴酒出声打断:“组织要这两个孩子活着,不要多余的事。”
“琴酒,我不会反抗的,放过我的家人。”野厚司的请求声响起,带着无助和恳求。琴酒在角落里带着四人冷眼旁观,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注定的结局。
多相像啊,不过又是一场盛大灾难的前奏,不如他带着这个孩子先行一步。
在巨大的警报轰鸣声中感受着手下的脉搏随着手掌的收紧而慢慢减弱,他不禁出了神:是什么促使他来干这些事情,对昔日同僚微不可察的怜悯?
还是对人类望的厌烦?
他缓慢踱步进实验室,黑色的影子若隐若现,彷佛夜晚的幽灵一般。此时,在实验室的大厅里,月光透过窗洒下,映出了一幕惊心动魄的对决。
“琴酒”冷哼一声,不甘地放下了手中的凶,在脖子一拉一扯,撕开一个套来,真竟是一位美艳的金发女人。
“啊~”周围研究员的尖叫愈发刺耳,却混杂着一丝激动?
实验室的墙开始崩塌,玻璃皿破碎的声音在火焰的嘶吼中显得格外刺耳。实验台上的设备也被火焰吞噬,发出嘶嘶的声音。
“砰!”对峙中的“琴酒”没有作答,只有还在冒烟的木仓口还在作为回答。
那是一个冷冻仓,1932的字样清晰可见,外壳却换成了可视的透明材料,一个9岁的孩子静静地躺在里面,无悲无喜,一如当年琴酒记忆里的模样。
火焰咆哮着,如同一饥饿的野兽,不停地吞噬着一切可燃之物。
话音落下,房间又陷入沉寂,二人一夜无话,睁眼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