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并不是。
“为什么这么看我,甚尔?”
——让她心的眼睛。
“不,”他打断她,只是很快又变得犹豫,“……只是觉得,你会很辛苦,律子。”他不敢说出自己迟疑的实情,也不敢告诉她,前段时间谎称已经放弃的赏金猎人这份工作依旧是他们的经济来源。他们的家,此时正维持在这个危机四伏的谎言之上,并非肉眼所见那样稳固而安全。
她忍不住睁开眼睛,正巧撞见他望着自己的目光。
“你确定吗?”他顿了一下,神情看不出是惊诧还是惊喜。
伏黑甚尔低下靠近她的脸,也在她的脸颊上摩挲,“只有我和你也是,”话说完,他侧过脸去亲吻她的嘴角。这时对上她期待的双眼,他又想起了以前每一个被房间亮起的灯光照耀在脸上的夜晚,生死线上的挣扎使得他的心脏变得顽固无比,执着的归程却使他的神变得不堪一击,他总是抵抗不了本能的驱使。也许是赌徒心理作祟,他伸手重新搂紧了她,手掌心牢牢贴在她温热的上,一改口风,在谎言的赌桌上一再加码
律子的眼睛不像她弟弟五条悟那样有着神迹一般的能力,无法依靠双眼就能看见肉眼所不可察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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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来之前,就想告诉你这件事……”她半跪在床上,伸手去摸他的脸。有些僵,也有些紧张,她这才发觉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期待孩子,不动声色地收起笑意,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如果你不想……”
即使闭上眼睛,她也始终记得。
“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她笑着说,“有自己的家,也应该……有孩子。”他们似乎一直在回避这个话题,但以夫妻的名义共同生活的他们总是会被邻居和认识的人提到这样的话题,因为他们是年轻的夫妻,生育是他们计划里的必选项。
所以,她从没见过他出今天这样的神情。
她忍住声音里的颤抖,“……嗯。”
伏黑甚尔用牙齿解开了她的纽扣,在领口出来的丰盈的肉上亲吻,晒不到太阳的地方肤白得泛冷。他眼馋心热,在积血一样发凉的雪白的肤上弄,让雪化开,出里面泛红的的土壤,再用力一些,冒出一丁点水光。然后汇聚成暧昧的,淫靡的细,带着这红色在她肤上沾染得到都是。颜色浸进去,像是会呼,跟着起伏的痕迹一路蔓延到了内衣底下,绕着她深红的晕打转,看起来漂亮得要命。
她依靠的是自己的直觉和记忆。
缩着上衣里伸了进去。没有抱毯子碍事,手掌很容易摸到了她温热的房,温积蓄的太阳的味一下从衣襟里松脱出来,洋洋的,混着微弱的汗意,还有她脯上残余的香气。他犹如着迷一般把脸埋进她怀里,手轻巧地弄她高耸的房。没一会儿,就隔着内衣单薄一层的布料起来,地戳着他的手心。
“那真是没办法,只能照顾太太的心情不这么了。”他一反常态地干脆,抽出手,放开她,只俯抱着她亲吻。以为他要接吻的律子习惯闭上了眼睛,然而他的嘴只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脸颊上,动作比起平时要温吞,温吞得她有些不安。
这样——
两个月前,他们放弃了各自的姓氏,选择了一个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姓氏——伏黑,而且在各种意义上,他们已经是夫妻。五条家,禅院家都已经成了过去式,她和他是彼此唯一的家人,爱人。
“我想要个孩子,甚尔。”她一无所知地将手挂在他脖子上,整个人都靠过去,呼打在他的嘴角,亲昵地蹭着他的下颌,“那才是家,不是么?”
过去伏黑甚尔刚刚和她在一起时,他几乎没有过多少神情松懈的时候,双目阴沉,总是用那样沉重的眼睛看着她,仿佛她是他唯一能够握紧的绳索。而后很长一段时间,即使在床上,她也很少去看他的眼睛,因为害羞,也因为不安。她生怕在他的眼睛里看见,和过去那些男人一样贪婪而可怕的神情,更担心在他眼里什么也看不见,即使他们如此的亲近。
离开禅院家之后,他们过得像夫妻又不是夫妻,像爱人又不像爱人。爱与痛苦将他们捆绑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也留一个解不开的结,让他们对眼下的关系无从下手。
伏黑甚尔起去找避孕套时,她起勾住了他的手指,轻声问:“要不要……试试?”
“什么为什么?”他本没意识到她在问什么。
痛苦早就不再是他们全的依赖。
见他疑惑,她愣了一下,很快放弃解释,“没什么……”话音减弱,她已经靠过去亲吻他的嘴,搂紧了他的肩膀。
看着她出来的神情,他明知故问,“这样也讨厌吗?”
“我才没有。”她试图嘴,但很快变成了低声的息,忍不住夹紧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