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沁出的眼泪，在他耳边低声提醒：“气。”

        像是才反应过来，几乎被吻到窒息的何非开始大口大口地气，看到何非堪称青涩的反应，哲忍不住轻笑一声，继续在他脸颊厮磨亲吻。

        何非偏，躲过哲意犹未尽的吻，语气疑惑地息着问：“你，你为什么……”

        哲抬起，将双臂撑在何非两边，神态郑重地一字一句：“何非，我喜欢你。”

        何非仿佛雕像一样凝固在原地，好一会儿，他才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是我听错了吗？”

        “你没听错，”哲忍不住微笑：“我喜欢你，就像你喜欢我一样。”他一边说一边要再次低去吻对方，却被何非一巴掌推开。

        “你……你先等等，”何非坐起来，哲顺着他的力也坐起：“怎么了？”

        “让我缓缓，不行，你先出去，”哲闻言脸上笑容瞬间消失，何非却顾不上这些：“你出去，让我一个人思考一下，快去，快点。”

        看何非态度坚决，哲只能无奈地起：“好，那你想好了叫我，我就在外面。”

        “知了，你快走，”不顾哲有些难看的脸色，何非“砰”的一下把门关上，然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发的脸：“天，我不是在梦吧。”

        ……

        哲有些焦躁地在客厅内踱步，转了两三圈后，似乎是再难以忍受心中的患得患失，他走到屋子玄关，伸手将大门反锁几圈，这才感受到一种勉强的安。

        大概十分钟后，何非终于从房间中走出来，哲就站在房门口等他，被他推着坐在沙发上，两人恢复了何非刚进门时的场景，只是询问与被询问的对象颠了个个。

        “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何非板起脸，勉强压抑着喜色，一本正经地开口问。

        哲皱起眉，这问题实在不好回答，想了想，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不太清楚，但我刚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好，现在想来，可能是一见钟情？”

        他的语气不太肯定，但何非嘴角已经不自觉越来越上，不得不再次轻咳一声，压住笑意：

        “好，下一个问题，你说瞒着我监控我手机和调查我行踪，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哲沉默片刻，直到何非促，他才开口：“从一开始。”

        “为什么？”何非不解。

        “刚开始是担心你又去赌，后来，后来是习惯了，想一直知你在哪，在干什么。”

        “你可以直接问我啊，为什么要背地里又监控又调查的，好像我是什么犯罪分子一样。”

        “对不起。”

        “嗯，以后不许再这样，你之后想知可以问我，我主动发消息告诉你也可以。”

        哲一下子抬起看他，眼神灼热得让何非有些不好意思。

        “你……你别这么看我。”

        哲闻言收回视线，他低声：“我之前说的也都有效，我的手机你可以随便看，我也会主动跟你报备行踪。”

        何非感觉脸颊又腾的一下烧起来，原来哲当时就打的这个主意，他气得牙，又觉得有些奇怪的甜蜜，不得不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