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即使在旁人眼里毫无价值,也无论如何都得不到,而他不稀罕的弃如敝履的东西却上赶着往他手中送,旁人看见也只知主人公取得了多么大的成就拥有多么令人羡滟的功名与资源。
那时的他知主人公心里很烦闷且痛苦,却并不能够切会:得不到的东西不去追求不就好了,你现在手中拥有的不也是别人一辈子都求而不得的宝贵事物吗?——此时此刻的何故忍不住嘲笑自己年少时的幼稚,他终于明白了那武侠小说里主人公的痛苦、甚至还要更甚:他朝思暮想的、梦寐以求的、拼尽全力也求而不得的东西,却在他终于放弃、不再奢求时轻飘飘降临到他面前。唾手可得。
唾手可得……吗?
也不一定,或许宋居寒不过是“玩玩而已”玩腻了,想要换一种玩法,令他如痴如醉痛彻心扉的“喜欢”,对于宋居寒而言不过是另一种新奇的过家家而已。
何故沉默半晌,伸出手轻抚宋居寒的脸颊:“好啊。不过,你应该知正经的喜欢有什么条件,你再和别人睡了,我们就结束。”
如同六年前一样。反正,“玩玩而已,横竖都不亏”。
那就陪宋居寒再玩过最后的这一场过家家游戏,等宋居寒再次忍不了边只有他这么一个沉闷又无趣的人、想要出去找乐子,他就离开,彻底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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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觉得,他好像又一次的玩不起了。
不得不承认的是,宋居寒对一个人好起来的时候真的可以很好,以至于令何故越来越无法清醒的、随时准备放弃的去享受他的“好”,反而是逐渐沉湎其中,轻易抽不得。
虽然宋居寒这个混有过一次还会小声抱怨“你怎么对我不像以前那样好了”,于是后来宋居寒一令他不爽,他就问“你是不是更享受以前那样”,对方立刻便安静如鸡,不过如此重复过几次后何故也觉得无聊:难他和宋居寒要弄得跟什么玩很大的圈子里那样,把“你是不是更享受以前”作为安全词……那实在是太怪了。而且那六年里本就是他上赶着的,拿来问对方要债也并无意义。
他自己是有工作的人,宋天王更是通告排满成天忙到飞起,两人空闲时间都不多,但就是这样宋居寒竟然还是能几乎每天都来见他,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何故贴着宋居寒的发,忍不住轻声感慨:“我都不知原来你可以把温柔贴的样子这么久……”
宋居寒立刻翻,把何故整个人压在床上,困在自己臂弯里,“嗯?样子?”
“……你醒了啊。”
何故有些心虚地偏过,却被宋居寒着下巴强行让他和自己对视,“你都不知我能装温柔贴这么久?什么意思?”语气佯怒,末尾上翘的声调却还是暴了调笑之意。
何故:“其实我本来以为你多不超过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