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其实很想听一听他们的对话,探听一下莱欧斯利到底怎么取得现在这种令人目瞪口呆的成就的――无论是犯人还是官方人员,竟然都和莱欧斯利有合作,而且看起来,还是他们对莱欧斯利有所求,虽然莱欧斯利始终表现得很谦逊随和。
“又在偷听?”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好不好?”他温柔地抚摸荧的发:“放心,很快。”
“我很抱歉,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大人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女孩儿眼中的狡黠让莱欧斯利笑出声,他摇了摇,微微蹲下,和荧平视:
被他抓住的是个面带愁苦的中年男人,看到荧焦急的神色,他的脸上先是出怜悯,随后又转变为夹杂着决绝的愤怒:
“……我们怎么办?!”
“……他怎么不去死!!!”
就这样过了没几天,情势似乎突然有了些变化。
“……那不应该!”
但很可惜,莱欧斯利不愿意让她旁听的态度太过明显,她只能每次都被友好地请出来,尽如此,她也依旧弄明白了一点――这些人对莱欧斯利这么恭敬,似乎是因为他手中有很多特许券,奇怪,莱欧斯利是怎么到积累如此惊人的财富的,就凭打黑拳比赛吗?
“请您呆在这里吧,我们答应了莱欧斯利大人,无论结果怎样,一定会保护好您的。”
路过他们讨论事情的书房的时候,荧开始能从里面听到剧烈的争吵声,那些过于激烈的声音甚至穿透了这座屋子里隔音效果最好的墙,清晰地传入荧的耳朵:
听着这些乱七八糟家伙异口同声的新婚贺喜,荧嘴角微抽,她当时应该拒绝的,毕竟梦境里的未来怎么能当真呢?可是,对着莱欧斯利的眼睛,她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没有,我只是路过。”荧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用眼神示意自己只是想接水所以路过,绝对没有偷听。
并没有太久,书房门被推开,脚踩黑靴、眼角一条细长疤痕的男人走出来,看到荧就站着门前,他先是一愣,然后冰雪消般出调侃的笑意:
那莫名的阴郁肃穆令荧僵站在原地,直到最后几个人与她肩而过,她才清醒过来,抓住那家伙“啊啊啊”地询问:
“您请放心,莱欧斯利大人从不没有把握的事,他既然已经出了决定,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说完,轻轻抱了荧一下,他松开手站直,没有再看荧一眼,转走向屋外。
他把荧轻轻放开,看着她眼中的愣怔,满是温情爱意地微笑:“荧,你愿意吗?我的妻子?”
…………
莫
“没事,反正梦总要结束的,就当是安对方的善意谎言吧。”荧这样说服自己。
荧着急又茫然地望着她们――似乎有什么秘密正在这些压抑着怒火的人们心中盘旋,莱欧斯利带领着他们,或者说是被他们席卷着、拥簇着,走向某条她暂不了解的路,那是什么?!
梅洛彼得堡,就立刻找人来给我们订婚,你觉得怎么样?如果你答应的话,等你刑期正式结束的时候,我们就结婚……”
……
沸水一样翻的怨憎从隐约的词句里出来,让荧听到后吓了一,“这是发生了什么?”她心中不知为何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望着他的背影,荧突然有些发慌,不等她试图追上去询问,越来越多的人从书房里走出来,与荧肩而过,沉默地跟随莱欧斯利走出屋外。这些面沉如水的人群中,仿佛酝酿着一暴风雨降临前的阴沉宁静。
对那些生意伙伴,莱欧斯利无意让荧了解太多,因此只是简单让她面打个招呼,便让她出去休息。
没没脑地说了这几句后,中年男人甩开荧的手臂,跟着人群迅速地离开,荧连忙也要追上去,但在门口被几个高大的女犯人拦住:
可能是这次受伤让莱欧斯利改变了想法,等他伤势痊愈出院的时候,出现在他家里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荧吃惊地看着那些服装各异面孔陌生的人在家中来来往往,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大概了解到他们的份――枫丹科学研究院研究人员、梅洛彼得堡办事员、梅洛彼得堡官方看守人员、进行非官方交易的走私犯、以及梅洛彼得堡内最多的,那些为每一张特许券而努力的普通犯人……
这些份各异的人们,在莱欧斯利口中都有一个统一的称号――生意伙伴,而关于荧的份,他向那些生意伙伴的介绍都一模一样――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