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破涕而笑，背着窗外光源的那张笑脸是莫大的满足，跟他手中几近残忍的动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终于想起来了，但是你总想着逃跑，我得提前好工作。”

起了一阵讽刺而奇怪的感觉。

        等到辛哭得不那么厉害跑出门去拿干净床单的时候，蝙蝠侠顿时陷入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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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去他妈见鬼的工作！蝙蝠侠想要挣扎着躲避，但是带紧紧扣住他的脚踝，同时稍微一动就能引起巨大的痛楚。

        “你应该是专属于我的....”

        嘀嗒。

        血浸透了床单，顺着床脚到地板上，逐渐形成一个干涸的印子。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这些让蝙蝠侠心里更加地苦闷。我必须得点什么。他已经在寻找边一切能帮上忙的东西，哪怕是一细小的铁丝都能让他把疼痛转变成动力。他只想上就离开这个心理病态不正常的人。

        他不知辛到底割断了哪连接的带，刀子带起的血到溅。蝙蝠侠着因为剧痛颤抖不已的子，他不忍心去看脚踝的惨状，只能将目光转移到辛的脸上――

        “什么？”警铃在心中响起，蝙蝠侠好了不上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冷静的准备。

        他把手中的刀丢到旁边，蹲下抱住膝盖抽泣，那眼泪来得突兀又汹涌，谁也不知他此时在心里想着些什么。

        辛还慢悠悠地打量应该从哪开始下手好，“别担心，凭借现在的医疗条件，你还是能被治愈的，只要你听话，我就带你去医院治疗。”他笑得很甜，端详的目光也没有停留很长时间。

        辛在成功断截了蝙蝠侠逃跑必须要用上的‘’后，又紧忙拿出床下放置的白色纱布将两脚腕的伤口包扎起来。

        辛梦游似地迈着步子来到蝙蝠侠的床尾，一把将盖住受伤双的被子掀开。“不，你在骗人，现在我必须点事情来惩罚你。”他抬对着蝙蝠侠微微一笑，接着在床底不知掏出了什么，蝙蝠侠只能听见轻微的一声金属撞击到床脚发出的声响。

        辛的手紧握成拳，他的嘴怪异地扭曲着，眼睛怒瞪躺在床上仿佛在俯视他的蝙蝠侠，像是多年为之努力的付出全被仰望许久的人全盘否认了一样。

        “是，我见过你，在犯罪巷是吗？”蝙蝠侠终于想起了当年那天夜巡时，在巷子角落泥潭向他伸出手的人。

        蝙蝠侠浑能动的肌肉全然绷紧，他盯着辛的一举一动，生怕状态明显不对劲的辛出什么事情来。

        他的话语在视线落在蝙蝠侠嘴角那一抹弧度之后戛然而止。他的眼角逐渐涌出一滴眼泪，慢慢到了下巴。

        “这是我必须的，你能理解我的不是吗？”

        疼痛让大脑嗡嗡作响，嗓子短暂失声，蝙蝠侠就那么直地看着天花板上的一块被烟熏黄的地方默默忍受疼痛。原来这个变态还抽烟的吗，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他抽过...再想点别的事情布鲁斯，别把注意力放在脚踝上...

        蝙蝠侠注视着窗透进来的光线，听着屋外传来的钟表拨动，以及辛不断念叨的声音，他感觉到眼在打颤，看来是挣开的时间太长了，这时候，他一般都会闭上双眼休息。

        说时迟那时快，辛手里攥着的刀子又往蝙蝠侠的右脚踝划过，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划出一声破空声，伴随着背景蝙蝠侠再也支撑不住的惨叫。

        辛脸上一抹开的血痕，微笑的嘴角断断续续地抽动，激动而疯狂的眼睛。

        嘀嗒。

        辛看着刀刃上残留的血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痛哭出声，仿佛被一波巨浪冲翻了心中那一捍卫已久的防线。

        “该死的！”蝙蝠侠看着刀子离自己的双越靠越近，终于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你需要冷静！”

        “你在说谎。”辛嘶哑着嗓子说，然后吃吃地笑起来，逐渐演变成放声大笑，最后甚至是接近嘶声力竭的尖叫。“你在说谎！！你是为了救我才跑去犯罪巷，你是为了我才....”

        刀子瞬间从左脚内脚踝划过，在猛然剧增的疼痛中，蝙蝠侠脑中突然响起了令人骨悚然的伴奏音乐。

        “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我很冷静。”辛轻描淡写地说着，但眼角的泪水愈愈烈，他抬胳膊用衣袖干眼泪，可很快又模糊了视线。“都是你的错，我本来都不想这么的，都是你骗我，为什么你要骗我！”

        “你的眼睛，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有情感的一双眼睛，”辛把手中那把金属制成的刀子拿到蝙蝠侠眼前能看到的位置，像是小孩子在显摆自己心爱的玩一样晃了晃，“我就是被你这双眼睛所引，才下定决心要制造那场爆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