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随意仰躺在榻上:“人生在世,总要给自己留点快乐的日子,我就剩这个念想了。”
“什么!”方多病迅速反应过来:“你是为了我们才交出忘川花的对吗?”
“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真是!”李莲花拍下方多病去试探他额的手,一指戳了戳方多病脑门。
“相夷!恭喜你们!”乔婉娩虽然对李莲花余情未了,可他成亲,她怎能不来祝贺。
不过,李莲花想了想,有些人是不能邀请的,比如昭翎公主,比如何堂主方尚书何晓凤,但是老友笛飞声是一定要请的。
方多病见了,没好气说:“快让关兄给你把脉,免得你碧茶余毒未清,毒怀了脑子。”
李莲花咳咳几声,满不在乎说:“忘川花我已经给了陛下,所以这碧茶,也就解不了了。”
“我想好了,我一定要和师兄成亲。”
笛飞声闭了眼,神色不快:“就这样,你还想着成亲?”
他就猜到小徒弟会来求他们成全。
试过他的脉搏,关河梦眉紧皱,质疑:“我听说你已服下忘川花,理应毒全消,怎么如今碧茶毒仍在你内,而且你并无吃过忘川花解毒的迹象。”
“别跟我说这些,李相夷,不,李莲花,你别梦了,我不会答应的。”
“乔姑娘,多谢你来,也祝你早日找到良人。”李莲花早已放下过往,坦然接受乔婉娩的祝福。
“师父,?师娘,相夷想请求二老一事。”
肖紫衿走近他们,别扭的了声喜,对于在场众人的恭喜,李莲花一一回应,脸色却不免有些苍白,他的碧茶毒,没有忘川花,已经深入骨髓。
正疑惑,李莲花已经穿着喜服来到大堂。
芩婆吃惊不已,随即又觉得可惜:“你怎么就看上他了…”
收到喜帖的笛飞声还以为李莲花病糊涂了,他一次和方多病达成共识:该请关河梦给李莲花把脉,随便治治脑子。
单孤刀换好喜服,走出内室,迎面碰上方多病和笛飞声等人,见到他,方多病脸色很差,不知如何面对这个生父亲。
“也好,来了这么多客人,山上的酒都快喝没了,我跟你一起去多买些。”李莲花欣然应允。
“李莲花和谁成亲?”方多病赶来的路上,就和笛飞声吵了一路,他磨泡找来关河梦,只想敲开李莲花的脑子,看他是不是傻了。不但要和单孤刀成亲,还请自己来见证,李莲花你疯得厉害!
单孤刀手里的水瓢一抖,掉落地上。
和李莲花到了前厅,单孤刀想着自己的逃跑计划,眼睛一转,说:“相夷,师父爱喝的竹叶青快没了,我们一起下山采买吧。”
“什么,你还通知了方多病这个逆子?”
“门主!”佛彼白石互相对视,还是举着酒杯向李莲花贺。就连肖紫衿,也跟着敬酒。
二人到山上一看,场面真是热闹,那什么苏小慵也跟着关河梦过来,方多病见了,大感惊奇:“她不是迷恋李莲花吗,看到人家成亲,她还要凑热闹,我小姨知了都哭成泪人了,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只让我送贺礼。阿飞你看,乔婉娩,肖紫衿也在…”
其他人接到喜帖也都很懵,消息传开,大家都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
云隐山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溢。
“相夷,什么事情,你先起来?”芩婆起来拉着李莲花,漆木山眉微皱:“相夷,你决定好了,不会后悔?”
众人奈何不得他,笛飞声和方多病在关河梦指点下,分别为他输入真气,希望可以拖延时间,找到解救之法。
李莲花今日一反常态,不再穿着朴素的衣饰,换上他曾经最爱的银冠红衣。跪在漆木山和芩婆面前。
肖紫衿,他来这干什么,佛彼白石作为李相夷的老相识,自然要来,可这肖紫衿是李莲花请的吗?
“师兄,我不是在问你愿不愿意,我是来知会你一声,毕竟要成亲这种大事,你总要知情的。”
进了内室,李莲花神色痛苦,方多病扶他坐到榻上。
单孤刀愿不愿意那不重要,漆木山和芩婆,李莲花都同意他们成亲,连喜帖都发了出去。
笛飞声神色古怪发问:“李相夷,你要和单孤刀成亲,你认真的?”
李莲花紧紧抓住单孤刀肩膀,按向自己,满面春风:“我说过,我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师兄,你好准备,我们三日后就成亲,我已经给方多病发去喜帖了。”
一想到儿子站在自己面前,恭喜他和李相夷成婚的场面,单孤刀感觉气血上涌,险些气昏过去。
。”
李莲花打了圆场:“师兄我们还要准备给宾客回礼呢。”
关河梦瞧出端倪:“李兄,我来为你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