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问转看着房间里的白珍妮和程澈，不知究竟是哪个让韩廷如此照顾。他对着话筒说：“演员从房间出来休息一下吧。”

浴室的热气让人连呼都变得凝滞，炙热。蒋姝用沐浴球打出了厚厚的泡沫，涂在白珍妮上，还故意在她前堆起了两坨高高。

白珍妮坐在副驾，虚弱地靠在椅背上。这一天实在太过于漫长，她从未试过在聚光灯和镜下绷紧神经工作那么久。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城市都休眠的时候了，路边的店铺都关了门。

蒋姝进到卫生间，拉开淋浴间的门，摸了一下水，得缩回了手，叫：“大夏天你开这么热的水干嘛？”

韩廷转，扫视了一圈，一群工作人员立刻垂下了。

蒋姝点点，问她：“你难受吗？”

她大学里学戏剧文学，参加过很多的话剧表演，有过表演的基础，但是真正暴在摄像镜下才知，这跟一气呵成的演出还是差别太大了。

白珍妮有气无力地说：“解乏。”

韩廷想了想，叫来了和场务：“现在找人来量尺寸，把这两块玻璃墙都换成调光玻璃，换好了再正式拍。”交代完了这点，韩廷向王问招呼了，这才离开。

王问客气地点：“好好好，明天我剪好让人送去。”

韩廷又加了一句：“接下来清场走戏吧，反正都是固定镜，有问题留两个人调试就行了。”

王问面难色：“这……韩总，灯光收音都还没调，事后再弄耽误时间啊。”

王问看韩廷脸色不好，立刻转大骂：“说闲话的给我收拾收拾！剧组让你们这么闲的吗？！”

蒋姝打开排风扇，听到白珍妮用细细的声音又加了一句：“帮我洗洗好不好？”

白珍妮摇摇，任凭眼泪着：“是我没准备好。”

白珍妮不想这么早就坐着猎色的保姆车，去哪里都暴了行踪。她说：“去你家吧，我不想回家。”

她长叹了一口气，没回答蒋姝的问题，只是说：“到你那我要先洗澡。”

王问对着话筒说：“刚刚情绪不对。但是这个角度是可以的，等下在理台和卧室再取下角度。珍妮，你调整下情绪。”

蒋姝一边开车一边打哈欠，嗔怪：“累死我了，上次韩廷要给你个保姆车，你干嘛不同意，我也跟着耗了一天，还得开车送你回去。”

后面有负责收音的工作人员小声嘀咕：“又不是真，哭什么啊……”

如此，他还是尽量轻柔地歉：“对不起，我又太冒进了。”

白珍妮对于蒋姝的恶趣味选择忽视，反而抱住她，主动地贴

退下了穿了一天的衣服，白珍妮感觉自己自在了一点，她打开蒋姝淋浴间的花洒，调到45度，让发的水冲着她浑是汗的，才感觉上的乏力少了一些。

四周变得鸦雀无声。韩廷看了看手表，对王问说：“辛苦了王导，回取完镜，剪一份几分钟的给我看看。我先走了。”

另一个人搭腔：“装一装清纯呗，真才不哭了呢。”

白珍妮知蒋姝在问什么。经历那么漫长的走戏，她和程澈都快要虚脱了。她还勉强可以忍着，程澈比她更辛苦，对着她既得动情，又不能真枪实弹地，中途他出去发了两回，每个点位才最后踩完。

si  m  i  s  h  u  wu.  c  o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