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冲着林斐的方向，尽力地伸出手，他红着眼，额上青暴着，被拷住的那只胳膊被拉到了极限，他仍冲林斐伸着手，转而哀求：“斐斐……别走，求你了，别离开我……”

他没醒，但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掌。

赵亦后知后觉地看了看自己被拷在床的左手，然后转过，用嘶哑的声音问林斐：“……钥匙呢？”

他张开左手，与林斐的右手十指相扣，紧紧握住。

赵亦听她这么说，疯狂地扯着手铐，手腕立刻便被蹭破了，但床沉重，他这么无济于事。

赵亦痛苦地抬，看着林斐。

他顺手把钥匙丢在了哪里，因为醉着，不在意，也不记得了。

不知过了多久，赵亦只觉得林斐的手，从他的手中了出去。

林斐摇摇，摊开手掌，手铐的钥匙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里。

眼越来越重。赵亦觉得自己撑不住了，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转，只能将抵在林斐的肩颈，呼之间，鼻腔里都是林斐发间的香气。

地林斐压在下，将自己的手腕拷住，“啪嗒”一声，落锁。

“钥匙……我会想办法给你。”林斐的声音颤抖着，但她尽力保持平静地说着：“赵亦，到此为止了。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了。”

“林斐……林斐――！！”赵亦冲林斐大喊，双目通红：“你为什么就是一定要离开我？！”

林斐的眼神里一半是恐惧，一半是解脱。她松开自己的手腕，细弱的手腕渗着殷红的血。她脸色惨白，发凌乱，浑颤抖着，正一粒粒地扣上自己衬衫的扣子。

这么完，赵亦看着他们拷在一起的手，他的左手，和林斐的右手，被同一副冷冰冰的手铐连接着。他突然就有了莫名的安全感。

此刻，她居高临下地站在他的面前，用一种解脱的口气，淡淡地说：“再见了，赵亦。我希望……这次是永别。”

赵亦涕泪横：“斐斐……我爱你，我错了！……我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求你原谅我，别走不行吗？”

林斐向门边又退了一步：“你别再挣扎了，你的手已经破了！”

赵亦感觉自己的太阳快要爆开一般地剧痛，心脏在腔内的狂也让他手脚发麻，他从床上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林斐。

他再说不出一句话。

一瞬间，酒醒了一半。赵亦惊慌地爬起来，忍着剧烈的痛，看到林斐站在床脚，握着手腕，惊惧地看着他。

林斐紧咬着嘴，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衬衫理好，衬衫被赵亦撕坏了袖子，扯掉了两个扣子，但还能蔽：“你还不明白吗？……赵亦，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死也要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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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亦痛哭涕：“求求你斐斐……你留下来，我改！我什么都改……”

林斐吓得一颤，脚发。她死死盯着那副手铐。那不知赵亦从哪里弄来的，在刚刚赵亦睡着的时候，她非常仔细地研究了一下，确信它足够结实，才偷偷地将赵亦拷在床。

他没有再抓到林斐的手。

赵亦见她不回答，暴怒地大吼：“把钥匙给我！！”他用力地扯着手铐，整张床都跟着颤动。

赵亦摁着太阳，强睁开眼，想坐起来，但左手却受到了钳制，他抬，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手铐的那一竟被拷在了床的金属杆上。

林斐看他这样，眼泪也下来了：“你爱错了！如果从一开始你就信我，我们不会到这一步。”

她把钥匙放在离赵亦有段距离的地上。赵亦疯狂地去够，但差几十厘米够不到。

林斐垂望着他：“等你清醒了，自然有办法够得到。”

对林斐，究竟是爱更多，还是控制更多，他已经算不清楚了。

他又将林斐的手抓得紧了些，和她久违这个相拥的姿势，让他确信林斐在他的怀里跑不掉了，他才格外安心地睡去。

林斐看了一眼自己紧紧攥着的右手。两把连在一起的小小钥匙，在赵亦把手铐拷到自己的手腕上之后，被他随手落到了床上，他那时候喝醉了，竟没发现。

除此之外，他心一凉，因为林斐并不在他的怀里。

赵亦猛地惊醒睁眼，屋内的光刺得他看不清楚事物，同时伴随着而来的还有剧烈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