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卿咬了咬,开口,“陛下,您对白玉怎么突然出这么重的罚,先前不都是……?”
“卿卿……你醒了……”苏云落笑得一脸温和。
“司衣房制得不好,朕穿着不舒服……好卿卿,你就替我制几套好不好?”苏云落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苏云落开口了,“来人,传朕旨意,白玉德行有亏,罪大恶极,重打三十大板,即日起革去她礼员外郎之职,发至沧州服苦役,没朕允许不得入京!”
【臣王渺有本启奏,白将军嫡女白玉强抢良家男子,良为娼,纵容手下欺辱平民百姓,更甚者活活打死一七旬老翁……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臣恳请陛下严惩!】,奏折后面还附上了一份罪状,都是白玉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罪行之恶劣实在令人发指。
郁子卿微微红了脸,“陛下谬赞了,这是每个男儿家都会的事情,算不得什么……”
苏云落不以为然,“白玉此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先前是朕糊涂,包庇了他,如今朕是绝对不会再放纵他,若不严惩,怎对得起百姓?对得起一心为国的忠臣?”
闻言,郁子卿抬有些震惊地看着她,他没想到苏云落竟然会对白玉有这么重的罚,平时不都是小惩一番吗,这回不仅革去她的官职,还把她发到最为苦寒的沧州,郁子卿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郁子卿的手很灵活,不一会儿功夫就打好了一个络子,苏云落不由得开口赞他,“好漂亮啊,卿卿真是心灵手巧……”
于是,郁子卿转而给她制起内衫,苏云落则在批阅奏折,时不时抬看他一眼,气氛也算和谐。
来去找她。
而王渺是新任刑尚书,刚从江南调任过来,为人刚正不阿,才不你是什么皇亲国戚,只要你得不对她就要上奏。
犹豫了一会儿,终究不舍得苏云落劳累,郁子卿点答应了。
朝中众臣对此颇有闲言,只是碍于白大将军的威势,加上苏云落有所偏颇,这才不敢多说。
“我说可以就可以,还是说卿卿忍心看着我带伤还要批阅奏折?”苏云落的语气有些可怜巴巴的。
苏云落正在偏殿的小书房批阅奏折,虽然私下里她偏白怜儿冷落郁子卿,但于公事上却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女皇。
“好了,卿卿,我们别讨论无关紧要的人了,你接着给我读奏折吧,弄完我就能早些陪你……”苏云落看着他,笑得一脸温柔。
“可是卿卿就是很厉害啊……”说完,苏云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卿卿,你的针线活这么好,可以给我制几套内衫吗?”
“卿卿怎么这样看着我?”苏云落开口。
郁子卿带着歉意地开口,“侍睡过了,还请陛下恕罪……”
读完,郁子卿有些忐忑地看着苏云落。其实苏云落并非不知白玉的为人,只是她爱白怜儿,爱屋及乌连带着对白玉也很宽容,不仅对他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看在白怜儿的份上,给他挂了个闲职在礼,可以说是信非常。
犹豫了一会儿,郁子卿答应了,“若是陛下不嫌弃的话,侍自然是愿意的……”
只是按照苏云落平时的法,白玉多就是在牢里多关几天,过后还是会平安无事。果然,随着苏云落长久的沉默,郁子卿的一颗心也在往下沉,早就知会如此,自己还在期待什么呢?他低自嘲一笑。
“不嫌弃……我相信卿卿……”苏云落喜滋滋地开口。
“陛下……后不得干政,这于理不合……”郁子卿开口。
只是她刚说完,就是一阵咳嗽,脸色也有些苍白。郁子卿见了,忍不住又劝了好几次,最后苏云落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法,“不如这样吧,你给我读奏折,然后我说你替我在奏折上写批注……”
苏云落只是抬笑笑,“我要是休息的话,这么多奏折得批阅到何时?就剩这一小摞了,我很快就好,卿卿莫要担心……”
他拿起一本奏折,只是看到上面的内容,他眼神一凝,还是读出来了:
用过早膳后,苏云落让他在偏殿陪自己,郁子卿点应了,只是干坐着也是无聊,他就起了针线活打发时间。
苏云落因为有伤在,理奏折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不少,眼见着好几个时辰过去,奏折还有不少,郁子卿担心她吃不消,有些担忧地开口,“陛下,您有伤在,就休息一会儿吧,奏折待会儿再批就行……”
“卿卿昨晚照顾我辛苦了,多睡会儿也是应该的……”苏云落开口。
郁子卿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陛下,您的贴衣物不是一向由司衣房的绣娘制的吗?”
苏云落有伤在无法去上朝,但每天都有那么多奏折等着她批阅,拖不得,因此,她只能让人把奏折送入宣德殿,批阅完再让人分发给大臣,若是大臣有事想要当面启奏,也让他们在宣德殿的偏殿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