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成壑,觉得更伤脑了,
往年她从来不用思考这个问题,今年……何轻眼神有些黯淡,已经没有那个让她不用思考的人了。
这话把何轻问的一愣,她还没想过这件事,不过算算日子,好像离过年也就半个多月了哎。
裴欢苦不堪言,但是又无力抗争。
何轻给她带了自己炖的汤,裴欢年底也差不多在公司泡着了,忙的要死,经常住在公司,成壑住的地方离裴家公司很近,何轻没事晚上就来给她送夜宵。
何轻摇,小声:“不合适。”
所以裴欢见她时不时往在自己房子住两天,时不时去成壑那里黏糊几天,无语:“两跑你不累吗?”
喝着汤,裴大小姐心情好了不少,她虽然不在公司挂实职,但是话语权很重,大项目都要她点才行。
裴欢心里也难受,何教授其实是个不错的父亲,代沟这种问题,什么样的家庭都会发生,年少的时候谁不是桀骜不驯的子呢?
裴欢对何母不太感冒,这个女人子太柔弱,有时又太狠心,何轻那么小她就把孩子丢下,虽然她敢于结束婚姻,但是何轻小时候多缺关爱,裴欢是看在眼里的。
裴大小姐到不觉得有啥不合适,她妈素来喜欢何轻,这事也是他妈那天吃饭的时候提起来的。
何轻算算假期有多少天,决定元宵前回去一趟,她得去看看何教授,想了想又给她妈发了条消息,问她回去过年吗,结果她妈打了个电话过来。
其实外卖有很多选择,何轻煮的也未必有那些餐馆好吃,但是这份心意难得呀——尤其是在她有了男人后,裴大小姐感觉自己经常失:
那时觉得不可理喻的事情,很多年后看,其实也没什么了……她知何轻现在对何教授已经没什么埋怨了,可能只剩遗憾了。
子养而亲不待。
裴欢给她倒了杯水,语气像是没察觉一样:“要不去我家过年?”
“不累鸭~”
有些难得,何母气了那么久,但心里还是疼爱这个女儿,这些年她们聚少离多,何父去世后两个人隔阂已经产生,再也不如儿时那般亲密了。
觉得可能是因为她在,不然成壑这种忙起来一个月可能都不回来一次。
裴欢看她垂着脑袋,时不时嗯一声,说了两句抱着手机怔忡了好久,就知这个电话是她妈打来的。
裴欢自己有父母庇护,有长兄长嫂关爱,家世豪横,她自己就算一辈子这样都没关系,但是何轻呢……
晚上是再也约不出来了,电话信息也少了,也不跟她分享什么有趣的事情了,白天看不见人,夜里……上次她问个事情,八点多打过去居然是成壑接的,虽然是偶然,但是从那之后,裴欢晚上再也不打电话给她了。
“你干妈可是交代了,要她宝贝干女儿给她拜年的……”裴欢眼睛弯弯,摸摸她脑袋:“你要不喜欢人多,那就正月来,今年那群老姑婆肯定要问我,到时候我俩找地儿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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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轻笑着应了,裴欢家里一堆姑姨,从她二十岁之后,年年都记着给她相亲,尤其是这几年,一到过年就揪着她不放。
她也愁啊,何轻以后该怎么办呢?
“话说球球,你今年准备在哪儿过年啊?”裴欢一遍看电脑,一遍随口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