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汉依旧用身体堵着大门，雪天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不管的好。若是学艺不精，连累了镇上百姓，九泉之下我们也不安心。”

        从那时起，镇上百姓只能听之任之，再也不敢请人降妖。往来的客商也会尽量避开初一十五，以免自己遭遇不测。

        听老汉讲完事情经过，雪天晴皱眉道：“老人家，什么叫择食？”

        “明知是吃人的妖怪，为什么袖手旁观？”说话的时候，清月略显扭曲的面孔几乎贴在雪天晴的脸上。

        清月闻言由怒转喜，一把抱住雪天晴：“我就知道师叔最好了。”

        时间一长，百姓也已习惯，除了初一和十五两天关门闭户外，其余时间该干嘛就干嘛。

年轻男子，化作一股狂风向北而去。

        虽然妖怪此举对偌大的两界镇来说算不得伤筋动骨，却也闹得人心惶惶。

        说完又扭头对清月说道：“既然这位老人家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那我们还是走吧。”

        见雪天晴拖着不情不愿的清月向镇口走去，老汉双手合十：“谢天谢地，他们可算走了；佛祖保佑，今日千万不要选中我。”

        好在妖怪言而有信，每月只会抓走两人，除此外再也不会祸害百姓。

        “虎啸峰啊，不是说妖怪就在虎啸峰嘛。我琢磨那里是他的老巢，应该还有别的妖怪。”

        清月闻言怒火中烧，抬手一击掌心雷，将雪天晴的头发轰成鸡窝：“我看你半点慈悲之心都没有，这么多年祖师白白教化你了。”

        清月继续抱住雪天晴：“我不，你要答应我，这次让我出手才行。”

        雪天晴扭头看了看清月：“同样是人，还有香臭之分？”

        清月这才松开雪天晴：“走吧。”

        “不是妖怪今日要来镇上择食嘛，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来个守株待兔。清月，我现在才知道当初为何师父要派你忽悠我，因为只有你才能她说什么就信什么，才能将那些话说得没有丝毫破绽。你呀，说好听是赤子心性，说不好听就是有点傻。”

        清月如此表现让雪天晴措手不及，一时间推开她也不是，不推开她也不是：“我的好清月，让人看到成什么样子，快松开。”

        老汉闻言连忙摆手：“二位万万不可！妖怪除去每月抓走两人外，再无其他恶行。两界镇人口近万，每年亡故者，也不止这么几个。”

        雪天晴后退一路，抬起袖子擦了擦脸：“看喷我这一脸口水，虽然我家清月口水都是香的，可那也是口水。”

        “姑奶奶啊，快一千岁了，难道我说的真话假话都看不出来吗？”

        老汉叹了口气：“开始的时候，妖怪是抓了人便走。可自从上次大开杀戒后，便要我等在家中等候，他要挑选最香甜之人享用。”

        临走之时，妖怪放下狠话，若是再有所谓的降妖之人不识好歹，他不但会打开杀戒，还会让两界镇颗粒无收。

        刚开始官府也曾贴出告示，请高人降妖除魔，可多名和尚道士闻风而来，非但没有将妖怪降住，反而激起了他的怒火。

        听雪天晴一问，清月这才哦了一声：“是啊，我们好像不知道，要不再去镇上找百姓打听打听？”

        今天恰逢十五，是妖怪择食之日，所以镇上百姓关门闭户，等待妖怪前来。

        清月没好气地说道：“没听说过臭男人嘛，有贫嘴的功夫，还不如想想如何降妖呢。”

        从此后每逢初一十五，妖怪必会来镇上捉去一名百姓，或男或女并不固定，只是其中绝大部分是男人，女子则没有几个。

        雪天晴一脸无奈：“大姐，你知道虎啸峰在哪里吗？”

        一年前，两名道士前往虎啸峰擒拿妖魔，结果不但二人命丧山中，还惹得妖怪来到镇上连杀十余人！

        “老丈都被吓成那样了，我们还能继续赖在镇上？降妖嘛，又不是非要留在镇上才行，难道我们不能主动去找他？”

        清月的几个小法术对如今的雪天晴来说，和挠痒痒差不多。

        雪天晴不解道：“走去哪里？”

        清月说道：“那怎么办？”

        雪天晴连忙点头：“你出手，我就在旁边看着，这样可以了吧？”

        出了两界镇，见清月依旧气鼓鼓的，雪天晴冲她做了个鬼脸：“就不能有点笑容？”

        听雪天晴这么说，清月才多少压住了一些火气：“什么意思？”

        雪天晴翻了翻白眼：“你是去打听还是去添乱，不把他们吓出个好歹不甘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