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晚安:“?”
“是啊,自从三年前他在那场婚礼上缺席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场合过,他那位霍少夫人也再也没了消息,现在看来他们又和好了?”
对上曲卫国满怀期待的目光,曲晚安自嘲般地勾起唇:“是啊,我服软了。”
“怎么可能?他怀里这位根本就不是那位霍少夫人!”
不过,既然这位沈小姐都吐血了,还跑这拍卖会来做什么?
话刚说完,车刚好到了,曲晚安扔下一脸懵逼的曲卫国,上车离开。
曲晚安刚想到这,冷不丁听到隔壁包厢飘来一道柔弱带咳的声音:“阿宴……咳咳……你说我们能拍到老师那幅画吗?”
曲晚安原本没想跟他多说,直到听到他说起妈妈,终于忍不下去,冷冷打断他的女德教诲。
“我已经拟好离婚协议书了,等他看完没问题我们就去办手续。”
而且说话回来,临离婚前睡他一回,她这婚也不算是白结了。
后来妈妈去世了,曲晚安也就渐渐忘了这个人。
曲卫国听到这话果然很高兴:“你能想开就好。女孩子嫁了人本来就该以丈夫为天,好好过日子,伺候公婆,你妈当初就是太固执,非要抛头露面开什么画室,你爸爸我又不是赚不到钱养不活你们……”
晚上八点,世纪酒店。
曲晚安回过神:“不用。”
曲晚安记得妈妈以前几次提起沈婉清都是一副惋惜的口吻,说她天赋不错,只可惜心思不正,总想走捷径。
什么档次,跟她拍一样的画?
确实是一副好像随时都能断气的病西施模样,难怪霍宴开一听她有个风吹草动就紧张得不行。
…
曲晚安眉头微微皱起。
既然那个男人心里早就有了别人,她又何必再折磨自己,倒不如一别两宽,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哪想到多年后再见,她竟然成了自己丈夫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尖肉。
巴掌大一张鹅蛋脸,白得有些病态,漆黑的眼睛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清纯。
曲晚安刚刚在包厢坐下,忽然听到外头一阵骚动。
“还能是谁,当然是他放在心尖尖上宠的那位沈婉清沈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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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宋澜在旁边小心观察着她的脸色:“安安姐,要不要我跟主办方说一声,让他们把那幅日出竞拍顺序提前?”
虽然三年前婚礼那天就已经知道了那位沈小姐的存在,但曲晚安今天才知道对方全名叫沈婉清。
“咦,那不是霍少吗?听说他这几年一直很低调,没想到今天竟然会亲自来拍卖会。”
妈妈找她谈过几次心都无果,只能放弃。
“不是那位?那是谁?”
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说话间,霍宴开跟那位沈小姐已经走进了会场,好巧不巧就在曲晚安对面的包厢。
同时,曲晚安也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名字熟悉了――这个沈婉清,是她妈妈曾经的学生。
沈婉清……
透过门缝,曲晚安终于看清了那位沈小姐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