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子义子,本就是义字在前,又没有血缘关系,认的罢了!”
叶三山话音刚落,他这条正燃烧着的右臂已然快要近至曹奕耳边,曹奕分明都已经能够感受到一阵刺皮炽热。
曹奕心中一凛,猛然蹲下身去,眯起双眼,双手牢牢格挡在头顶。
你大爷啊,老叶!
至于的吗?你可真是要把老子吓尿了啊!
便在这时,只听见叶三山一声柔柔的轻笑,伸出左手将曹奕从地上一把拽起,满脸慈祥笑容,轻声道:“臭小子,咱爷儿俩当年朝夕相对肝胆相照,谁跟谁呀?赶紧起来吧!”
曹奕惊魂未定,分明都已经被叶三山从地上搀扶起来了,然而却还不住的打着激灵。
“义父,我可和你说,您这么一手可不是随便使着玩儿的,稍有不慎,可是会闹出人命来的!”
“您看,您自己也说当年咱爷儿俩朝夕相对肝胆相照,谁跟谁呀?是也不是?那个……那个……卧槽!”
曹奕说着说着忽然脸色一变,一声惊呼。
“儿子怎么了?好端端的,叫什么?”叶三山镇定问道。
曹奕捂着嘴,指着叶三山的右臂,瞠目结舌的道:“义父,您赶快收了神通吧!胳膊都快要被这火给烧着了啊!”
叶三山连忙低头朝着右臂看去,只见因为大股真气将火焰高高蹿起,眼下正朝着东南西北四处方位毫无规则的疯狂燃烧着。
甚至就连身上的青衣长袍都已有被烈火烧毁之势,他老人家一代权宦,老气横秋,稳如泰山,不慌不忙的清了清嗓子,说了句:“曹奕吾儿,挑水来将这怪火熄灭。”
曹奕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瞠目结舌的道:“卧……卧槽!义父,您自己没办法把这火弄灭啊?居然要人工灭火!”
好你个老叶,都快要烈火焚身了,在这儿跟玩自焚似的,还腆着个脸说怪火。
不要太离谱!
曹奕可不舍得叶三山被这火给烧伤,于是便飞速跑到水缸前,舀了一瓢水,聚精凝神的把水浇了下去……
整整两炷香的功夫,因为曹奕的处理不慎――只因那舀子太小,盛水量用限,使得叶三山大受痛苦,便叫个如同分娩一般的痛苦。
处理完毕之后,叶三山瘫坐在椅子上连连喘息,双眼目光呆滞的定格在屋顶,一动也不动。
坐在他老人家身旁的曹奕乐不可支,颤笑着说道:“义父,你能不能好好的?”
叶三山定了定神,缓缓抬起手指,用力指着曹奕的脸,撑着绷着道:“你……你给我等着,一会儿再与咱打斗三百个回合!”
曹奕爆笑在当场,用力推搡着叶三山,叶三山同样也是苦中作乐,笑出声音来。
围站在房外的小才子等太监们眼见这一幕,都是聚精会神的望着曹奕与叶三山。
正如众人所见,像是方才这样的比试是他二人之间早已有之的老传统了,见怪不怪。
过不多时,一群太监从外面端着饭菜进来,叶三山与曹奕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