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把姚先生的评价转述一边,神色轻松的笑道:“等他们几个长大,家里就又有支撑门户的人了,我也不用担心兄长们不成器,怕他们那天就把家给败了。”
不过贾琏虽然好色,却也讲究个你情我愿,不会强迫威逼,能被他上手的,本身作风就有问题,正经人贾琏不会去沾惹,因此他不是个好男人,却也算不上有多大的罪过,就是个普通的浪荡公子哥儿,用不着讨伐批判。
云清想到书中的贾琏和王熙凤,夫妻俩不是恶人,但身上的毛病也很明显,一个贪财好色,离了媳妇就要生事,脏的臭的都往床上拉,油锅里的钱都想捞出来花;一个胆大妄为,放印子钱、包揽诉讼,无所不作,还敢说出“告我们家谋反都不怕”这样的话,就觉得这二位最需要学习的,应该是朝廷的律法才对。
这倒也好办,林如海身边好几个师爷幕僚,或是分给贾琏一个,或是再给他寻一个,都是一句话的事。
两人在庄子上散着步,随着太阳高升,阳光炽烈起来,两人走到一棵大树下,树荫里摆着石桌石凳,两人过去坐下,喝着贾敏带来的花草茶,一边天南地北的闲聊。
为了娘家,贾敏可谓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云清听着都替她累,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管贾家的人对外人如何,他们对贾敏是没的说,她不会举林家之力去帮扶贾家,却也做不到对贾家的问题置之不理,。
云清想了想,建议道:“你既然有心让贾琏走仕途,官场禁忌这些,就该早早找人教他,省得他什么都不懂,掉了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提起贾琏,贾敏也有些苦恼:“琏儿是能干,只是他年纪大了,再去读书也静不下心,想给他谋个实缺吧,如今的形势又不大好,我想着他在算数经济上有些偏才,就给他找了些数算一类的书籍,让他先好生学一学,等我们老爷回京再谋划。”
“你提醒我了,是该给他找个人补补课,回头我就去办。”贾敏说。
云清皱眉,犹豫了一下,说:“这些年纪小的你都关照到了,怎么不提你那大侄子贾琏?我听说他颇有能力,人也称得上机变,上次贾家有个管事强买别人家良田,他处置的便很是妥当,苦主安抚的也好,他若是能立的起来,你不是能省很多事?”
不觉间聊到林墨玉的学业,贾敏笑道:“姚先生不愧是大家,学识渊博,还能因材施教,墨玉跟着学了两个月,进益明显,我已经给老爷写信,想让墨玉正式拜在姚先生门下,也不知道老爷收到信没有……”
云清也知道贾宝玉等人同在林家学习,不免问了一句:“贾家那几个孩子学的怎么样?”
有好处都要,有麻烦就退,这么冷漠无情的事,贾敏做不出来,她向来是个有恩报恩的性子,享受娘家疼爱几十年,在娘家有需要的时候,她当然会出人出力,不辞辛劳。
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