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吗?”
他在穿雨衣时顺便把这玩意儿给带上了。
他之前所产生的猜想无疑是已经被证实。
许久。
算是表示确定。
在紧身雨衣里掏了好一会儿,才拿出一个装着绿色药丸的小瓶子给放在桌面上......
总算,查理斯没有再打哑谜把千野在意的地方给说了出来。
“罗伯特这小子,总是爱这么自作主张,把我的东西给随便乱给人。”
“于是,你来找我其实是想确定,这瓶药究竟有没有功效。”查理斯盯着千野,花白头发下的皮肤,褶皱有些缩动。
“你被感染的程度和罗伯特不一样,他可以依靠药物勉强抑制住并且清除。”
“是因为这瓶药丸有问题?”
虽然消失得很快。
千野话没说完。
他沉吟了约莫十秒时间,才开口补充道:“准确来说,你的病症就是因为感染而引起的。”
“一部分是这个。”
但还是被千野给捕捉到了......
可查理斯刚才眼中的一丝异样,还是令他有不好的预感。
顺着蜡烛棍往下滚落,直至落在底处结成红色的凝块。
千野记下查理斯刚才将药丸放进了哪只口袋,他回到之前关于罗伯特的话题。
“千野先生,想必你应该知道这病症是从什么时候你就有了的吧?你的感染程度比他深很多,药丸只会加速你的死亡。”
“或者,是对我从雨衣里掏出药丸的举动感到奇葩?”
查理斯轻轻偏头,把视线从千野身上移动到了绿色药丸小瓶。
“说实话,我不太相信就这么小小的几粒药,就能起到这种作用,毕竟我清楚我的问题,是出自脑子,出自神经的。”
千野实话实说。
“你的确是被感染了,但这个药丸不适合你。”
这是罗伯特给他的药丸。
而在他这句话说完以后,两人间陷入了短暂沉默。
同时几乎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查理斯身上。
这是千野第一次看见对方的表情有所改变。
就被查理斯给打断。
“嗯,他说的问题没多大差别,你的确也是被感染了。”
并且这药丸应该是件重要物品。
他嘴唇一直带有笑容。
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时间,然后把药瓶给收回自己大衣口袋中。
他很清楚。
潜台词。
“可是你......”
不然查理斯在看见药丸时,眼神就不会有那一闪即逝的古怪了......
那就是关于自己脑袋的剧烈疼痛,分明从“病娇女上司”的剧本里就已经出现,可为什么在来到邀请会后,能和罗伯特的病症产生相似......
像这种看上去似乎永远都只有一个表情的家伙,往往内心世界是最复杂的,也是最会骗人,连说谎都不会有半点卡顿的......
你和罗伯特两个人哪个说的才是真的?
“还是说罗伯特告诉我的事情和查理斯知道的有些不同......”
查理斯回答道,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从一开始时候。
“嗯。”
因为那样交流起来不是一般的劳累。
千野望见查理斯把药丸收回去。
“那先生,罗伯特告诉我,只有这个药丸才能救我,他把药丸给我了,可你却又把药丸拿回去,说不适合我,这是为什么呢?”
查理斯应了一下。
不过,就在千野把药丸从雨衣里面拿出来的时候,他有察觉到查理斯的眼神在一瞬间有了丝异样。
千野就有疑惑一个问题。
“我就实话实说了,如果不是你的身体有些特殊,你不可能会活到今天并且见到我。”
屋外狂风暴雨的声音,透过书屋的墙体,传入到屋子里徘徊回荡。
燃烧着流动的蜡油。
他不希望对方是在骗自己。
千野也没有主动打破这份沉默,他此时变得很有耐心的等待着查理斯的思考。
“是这样的,先生我刚才就有听您说感染这个词,我很好奇,我的病症是和这个感染有关系么?”
“罗伯特先生告诉我,说只要吃这个药丸,就能将病症给祛除,然后恢复正常......”
千野在心里默默想着。
查理斯和自己的侄子罗伯特意见并不统一,他们在这事上一定是有着矛盾。
查理斯将桌上的药瓶拿起。
查理斯的叹息才打破了这份宁静。
眼皮子微微细眯,似乎是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