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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李牧双膝一软,瘫倒在地。“这就是可怕地方啊大人!神木原本有一个绣娘,绣工出众最喜欢的就是绣这个枫叶,可是・・・可是”

        其中最惨烈的当属农户之女小雀儿,她失去的是除了手腿外的躯干。

        “姑娘,”月奴此刻突然凑近了宝珠的耳朵,宝珠小声地说怎么了。“这个泥有些问题。”

        宝珠的话让李牧的脸色一变,启钧策敏锐的捕捉到他的不安随即问道:“此事你可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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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站在一旁感受到启钧策的低压,大气都不敢出。细弱蚊蝇的说了一声有。

        “姑娘,这是骨折后的人用来修复受伤的筋骨的,看来此人知晓医术。”月奴说道。

        李牧拿过鞋子,翻到背面来,鞋底满是黄泥。

        启钧策看着手中还没他巴掌大的绣花鞋,脸上满是疑惑。

        遇害的七名女子,都是还未出嫁的闺阁女儿。其中不乏有富贵人家之女,而她们被害的方式如出一辙,都是失去了身上不同的躯干。

        宝珠有些心有余悸,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小蛮,焉知不会对自己和月奴下手。

        此鞋虽然精致,但可以看出布料只是寻常人家所用,并不昂贵。

        启钧策也宽慰道:“是啊,爱妃不必害怕,朕会替你找回小蛮的。”

        甚至是连手掌都要格外的精心挑选,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宝珠心下顿时明了,自然地伸出手,“老爷,可否让妾身看看?”

        “可是她早在三年前就被自杀了,死人又如何出来作祟呢!”李牧说着,脸上的惊惧不像是装的。

        启钧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可是什么?”

        姜蘅耐不住对小蛮的担忧,终于的开口说道,也算是给此刻的尴尬局面解围。

        前去最新事发地铜鼓巷的路上,宝珠和月奴默默的跟在其后,宝珠碾开手指上的泥土,月奴凑近闻了闻。

        宝珠心中咯噔一下,原来如此。难怪需要如此多的妙龄女子,凶手是在拼凑一个人。

        启钧策递给宝珠,宝珠趁着观看的缝隙用指甲挖掉一小块的泥土,藏于手心。

        “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启钧策问道。

        “所以神木渐起谣言,说是那绣娘死不瞑目是吗?”宝珠问道。

        宝珠点点头,默默的收回了手。

        宝珠看着她不知为何有些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姐姐别担心,姜蘅有些吃惊的望着她。

        宝珠蹙起双眉,这凶手似乎是有意而为之,挑挑拣拣的不知在做什么。

        真是稀奇了,一个女子能杀人?宝珠看着,愈发的觉得此事微妙起来。

        “手,脚,躯干・・・”身侧的姜蘅显然也看到了卷宗上的文字,她喃喃着说道。

        不,或者说是在拼凑一个让他满意的人。

        “是换骨的味道。”月奴小声的说道。

        而上面的绣图却是少见,鲜少会看到有人会绣如火般的枫叶。宝珠咦的一声,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随即从身后的托盘上拿出一只精美的绣花鞋,递给了启钧策。

        “可有什么线索?”宝珠问道。

        宝珠点点头,“寻常女子绣鞋,一般都是一些花草、花纹,即便是花草也多是寓意吉祥的,这枫叶,妾身第一次见。”

一须有记载,二须有卷宗。李府衙,何不取来一观,若是再犹犹豫豫,怕是又添冤魂。”

        宝珠无奈的扯扯嘴角,真烦。

        “本官从不信什么之说,带本官去最新的案发地。”启钧策大手一挥,就要跟着李牧离开。

        宝珠深吸一口气,平静的和她对视着:“小蛮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必然不会有事的。”

        李牧的小厮见状连忙扶起李牧,“夫人说的是,夫人说的是。”便匆匆地拉着李牧前往拿去卷宗。

        “而卑职也比对过了,此鞋和周围的鞋印正好能比对上。”李牧说道。

        “你不会想和我们说,凶手是一个女子吧?”启钧策问道。

        “换骨?”宝珠有些疑惑,“此为何物。”

        李牧匆忙拿来一大沓的卷宗,可上面的文字触目惊心。就连见惯了血腥的启钧策都眉头紧锁,宝珠站在身后的缝隙也窥视着。

        姜蘅的手都紧张地死死扣住,那张脸就连不耐烦都如此的好看。

        姜蘅闻言也只是紧抿嘴唇,一言不发。

        下一秒就是一声尖叫,“是头,最后是头!”姜蘅哭喊道。

        李牧点点头,宝珠心下明了了,难怪这神木如此的荒凉。而提到此事,大家都是一脸的讳莫如深。

        李牧点点头,又摇摇头。随即小心翼翼的说:“在发现尸体的周围都是凌乱的脚印,而发现小雀儿的时候身边有一只绣花鞋。”

        宝珠看着都难免心惊肉跳,可渐渐的发觉出不对。这七名女子失踪的都是不一样的部位,或是胳膊,或是手掌,或是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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